既然已經跟淩捷談好了,沈子霆便懶懶的站起了身,轉身向門外走去,仿佛他來事務所就是為了把淩捷拉下水一般。見到沈子霆要離開,淩捷開口問道:“幹嗎去啊,屁股還沒坐熱吧,又往外跑。”
沈子霆轉過頭來笑了笑道,“找個酒吧喝酒去,幾天沒喝酒,有點懷念了。”說著便徑自離開了。
淩捷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神情,低聲自語道:“那還差不多,不能隻有我一個倒黴吧,”說著又拿起那個遊戲機,進行著失敗了無數次的挑戰。
沈子霆離開大廈之後,並沒有去開他那輛耀眼到了極點的保時捷,隻是悠閑在街上走著,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像是在散步一般,毫無目的。
他這一散步便足足走了一個小時,那張英俊到極點的麵孔讓回頭率高達百分之三百,路邊有些商店的老板更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好看的年輕人,每隔幾天便會從他們門前經過,悠閑的像是在逛街,與這個緊張的城市格格不入,但又無比和諧。
實際上,沈子霆並不是漫無目的在逛街,他隻是習慣了這樣悠閑懶散的模樣,終於,他在一家名叫易天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這便是他的目的地。
現在時候尚早,酒吧的門還沒有打開,這是理所當然的,沒有哪一間酒吧會在早上開業,但這件事對沈子霆沒有任何的影響,他推開門,便徑自走了進去。
雖然是在上午,但酒吧內還是顯得有些昏暗,隻有一盞日光燈孤獨的亮著,一個年輕男子正站在吧台裏麵擦拭著酒杯,而吧台的邊上還坐著一個正在喝著悶酒的男人,從吧台上兩個空著的酒瓶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卻是已經喝得不少了。
這兩人都是沈子霆的好友,站在吧台裏麵擦拭酒杯的那位叫做齊天,而坐在一邊喝悶酒的則叫做唐易,與沈子霆一樣,這兩位也不是人類,隻不過他們的掩藏身份便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同時也是事務所的編外成員。
見到沈子霆進來,齊天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轉過頭來笑道:“好幾天沒來了,碰上什麼有趣的委托了嗎?”齊天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英俊青年,臉上掛著沉靜而又溫和的笑意,看上去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有些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掛飾特別的多,尤其是對於一個男性而言,耳朵上的耳釘,脖子上的十字架,手指上的玉質戒指再加上手腕上的佛珠,這樣多得配飾若是在旁人身上,便會顯得有些累贅和可笑,但是不知為何,齊天卻絕對不會給人這種感覺,這些東西反而帶給他一些優雅和神秘。
沈子霆幾步走到了吧台旁邊,找個空位置坐了下來,“沒錯,這幾天確實碰上一些麻煩,好像做了一次虧本的生意啊,”他笑著看了看坐在一邊喝悶酒的唐易,問齊天道:“這小子又夢見他那位夢中情人了?”
齊天笑著點了點頭尚沒有說話,唐易卻已經發出了一聲歎息,轉過頭來悶悶的說道:“是啊,還是一個背影,差一點就轉過頭來了。”
即使喝了這麼多酒,但唐易卻沒有顯出一絲醉態,眼神依然是清澈而明亮的,雖然說是喝悶酒,但這個年輕人臉上卻掛著陽光燦爛的笑容,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鬱悶的地方。唐易五官的輪廓很深,就像古希臘的雕像一般,但還是明顯能看出來是一個東方人。在他的左臉頰上有一道約一寸長的疤痕,但卻絲毫無損於他英俊的容貌,反而更添一絲英武的魅力。
子霆安慰似的拍了拍唐易的肩膀,但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更像是嘲諷一般,“我說你這家夥真是個死腦筋,你怎麼就認準了那個背影你的夢中情人啊,萬一到時候哪天真的轉過頭來是一男的,那你小子就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