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了對手以後,肖然眼中的赤紅之色突然消失,心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消失了,那股無名之火也滅了大半,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強烈的疲倦,幾個不顧及身體情況釋放的法術幾乎消耗了他所有的靈力,現在的他幾乎是勉強才能漂浮在空中。
蘇岩這是才從遠處飛過來,停在肖然的身邊,有些驚訝的說道:“還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家夥還會這麼突然性的發狂,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肖然用手摁著額頭,呻吟般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就是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就想要發泄出來一下,呃,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
“嘿,這有什麼,還用得著這麼認真的道歉,”蘇岩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你現在怎麼樣,要不要送你回去啊。”
肖然笑著搖了搖頭,“用不著,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送回家啊,要是被淩捷他們知道了的話,肯定會被笑話的吧。”
“喂,真的沒事嗎,我走了以後,你會不會突然從天上掉下去啊,”蘇岩忍不住笑著問道。
“怎麼可能,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就住在這兒附近,沒有問題的,”肖然沒好氣地回了揮手。
蘇岩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先走了,後會有期啦,”說著便徑直向下飛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厚厚的雲層之中。
待蘇岩走後,肖然輕輕歎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東張西望了一番,確定那枚戒指已經碎的連渣子都不剩了,這才懷著悵然的心情歪歪斜斜的飛回了家中。
由於實在太過於疲乏,肖然幾乎是腦袋一碰到枕頭就立刻進入了沉睡之中,什麼悵然若失之類的奇怪心情一瞬間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要是戒指也能地下有知的話,大概會死不瞑目的吧。
第二日,正在呼呼大睡的年輕人突然被一個討厭的電話鈴聲從夢中喚醒,隨手抓起枕邊的手機,肖然迷迷糊糊的對著電話說道:“請問哪位啊?”
“肖然,是我,林寧,”一個年輕的男性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顯得有些沉重。
“呃,林寧啊,這麼早有什麼事嗎?”肖然繼續保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說著,林寧是他大學時同寢室的好友,兩人的聯係一向很頻繁,對他用不著任何的客套。
“出事了,展智他,死了,”肖然怎麼也不會想到,電話那頭的好友帶給他的卻是一個令人震驚的噩耗。
一瞬間,肖然所有的睡意都消失無蹤了,他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電話喊了起來,“喂,你這小子大清早的跟我開什麼玩笑阿,一點也不好笑。”
“誰開玩笑了,我也是才知道的,聽說死因不明,警察正在調查,”林寧的聲音裏透出一絲疲憊,顯然心情也是壞到了極點。
確定了對方不是在拿自己開涮以後,肖然愣了幾秒鍾,旋即有些艱難的說道:“那他,現在在哪兒,還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應該昨天早上的事情吧,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聽說現在還無法確定死因,可能是謀殺,也可能是意外,他的屍......”電話裏的聲音頓了一下,方才接著說道,“他人現在應該在公安局,可能要驗屍吧。”
“是嗎......知道是哪個公安局嗎?”肖然輕輕歎了一口氣。
“這個嘛,好像是北城區公安局吧,呃,你要幹嘛呀,我們又不是家屬,肯定見不到的,”林寧有些驚訝的問道。
“呃,我知道,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雖然知道對方看不到,蕭然還是下意識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但他不知道這個笑容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林寧在電話那邊停頓了幾秒鍾,旋即說道:“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正上著班呢。”
肖然答應了一聲,合上手機,可是心裏卻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了,和林寧一樣,展智也是他的同寢室的好友,兩人甚至還是上下鋪,按照歌裏唱的來說的話,展智就可算是睡在他上鋪的兄弟了,兩人的關係的親密自然是不用多說的,在兩個月前的五一聚會上他還見到了展智,肖然做夢也不會想到,好友竟然會這麼莫名其妙的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