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白旻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她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家的結界中,竟然見到了這個一直讓他們苦尋的女子。
“嗯,就是我,”魅夜輕輕一笑,轉過了身來,縱然白旻也同為女兒之身,但在見到這九尾族女子的一瞬間,也覺得呼吸一窒,雖然九尾族一向以美貌聞名,但像這般美的驚心動魄的女子,還是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雪白的長發直垂到腰際,但卻是那種散發的光澤的白色,不但不讓人覺得滄桑,反而更覺得生機勃勃。漆黑的雙目中仿佛隱藏了萬種風情,她隻是靜靜看著你,便讓人覺得心旌動搖,那仿若深潭一般的雙眼能讓人輕易的陷進去而不可自拔,一舉手一投足好像都能撥動旁人的心弦,就像她的名字一般,魅夜整個人就像從夜空中走來的黑夜之女,充滿了神秘的風情,即便她近在眼前,也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若但從容貌上而言,就白旻所見過的女子,隻有水若冰和鏡舞能跟魅夜相提並論,但是若冰輸在風情,鏡舞卻輸在氣韻,比起魅夜來,那兩個女子都仿若未曾長大的女孩兒一般,雖然也是絕美,但絕不能做到如此勾人心弦。
驟然見到如此女子,白旻一時間也是自歎不如,仿佛在氣勢上便先輸了一籌,但少女畢竟是方丈白家首屈一指的結界師,心神之定自不必多言,隻不過是數秒的愣神,便清醒了過來,而眼前的形勢也讓她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兩人是陷入了對方的陷阱,不禁轉頭看向白謹怒聲喝道:“白謹,你竟然背叛白家,做下這種事情,但,但你卻又是為何如此做?”
白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卻是搖搖頭沒有答話,而旁邊的魅夜卻微笑著指了指子霆說道:“謹先生,我想與他單獨說說話,還請幫忙。”
子霆仍然是臉罩寒霜,一言不發,白謹則哈哈一笑,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空間立時一陣晃動,周圍景物沒有什麼變化,但白旻和白謹二人則是同時消失了蹤影。
“行了,現在他們都已經走了,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子霆冷著臉惡聲惡氣的說道。
魅夜嫣然一笑,芊芊玉指輕輕的點在了子霆胸膛之上,“我說,咱們可有一萬多年沒有見了呀,怎麼這樣冷淡,剛才那話該是我說,他們都已經走了,不用再裝出這副我欠你幾百萬的模樣。”
被魅夜這麼一說,子霆臉上的寒意瞬間消失無蹤,換上了那副懶洋洋的笑模樣,“我要是不裝的憤怒一點,待會兒別人還覺得我們倆是同流合汙呢。”
“什麼同流合汙呀,說的那麼難聽,”魅夜噘起了嘴,白了子霆一眼。
“哎呀,真是的,你能不能不要再裝了,一出來就擺出一副聖女的模樣,”子霆似笑非笑的看了麵前的女子一眼,“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呀。”
聽了他的話,魅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你就不能讓我再裝一下呀,真是的,剛才那樣才容易讓人信任呀。”
子霆沒好氣的瞥了瞥她,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舒舒服服的將兩條長腿舒展開來,抬頭說道:“站著說話太累了,坐下來慢慢說吧。”
魅夜笑著挨著他坐下,順便還將頭靠在身邊男子的肩膀之上,一臉幸福的說道:“真是懷念啊,就好像回到從前一樣。”
“喂喂,你這樣可不好,好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人家甚至都被你拐了出來幹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是被看到怎麼辦呀,”子霆一下子叫了出來,但是臉上卻還是保持的笑容,連想要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魅夜笑著抬頭看了看他,無所謂的笑道:“沒有關係的,凰瀝他現在應該在對付和你一塊兒來的女孩呢,應該沒有時間管我們在做些什麼才對。”
“哦,是嗎,”聽到這個消息,子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隻是從懷裏逃出兩根煙來,一支自己叼在了口中,另一隻則送到了魅夜的麵前,“要嗎,可是我的秘藏哦。”
魅夜笑著將煙接過來,輕輕嗅了一下,喜孜孜的說道:“竟然是上了千年的幻饗草呢,啊,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來昆侖,就偷偷給我這個,弄得我差點染上煙癮,你還被玉藻姐姐狠狠罵了一頓呢。”
“就是就是,那麼點小事,她都罵我,簡直就跟我媽一樣,”子霆忿忿不平的說道,旋即又仿若自嘲一般的笑道:“又在胡說八道了,我根本沒有見過老媽嘛,哪裏知道她跟玉藻姐像不像啊,哈哈,說實話,我那時候還真的想過,要是我老爹和玉藻姐在一起就好了呢。”
魅夜抬起頭來,右手輕輕撫過子霆的臉頰,眼中閃動著疼惜的光芒,“阿霆,你現在可比以前成熟多了呀,那個時候你每次一說到媽媽就開始掉眼淚,還害得我跟你一起哭,現在我恐怕就是想看你流淚也看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