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看著麵前那年輕男人驚訝至極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無論怎樣,他這精心策劃過的出場方式看來是起到了足夠的作用。
“你沒事吧,看起來傷的很重的樣子,”肖然唇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貌似關切的問著麵前的青年。
直到這個時候,胡雲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對方那強悍的實力加上那如同標誌一般的咒語讓他很容易便想到了修行界中最富有傳奇意味的門派,年輕的修行者微微低下頭,“晚輩終南山第三代弟子胡雲,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剛才晚輩聽到前輩念咒之聲,敢問您可就是天玄門的齊蘊掌門?”
肖然怔了一怔,知道對方竟然將自己認作了天玄門的當代掌門,不禁搖頭笑道:“你弄錯了,我雖然也算是天玄門的傳人,卻不是齊蘊掌門。”
“您是天玄門的傳人,但是又不是齊前輩?”胡雲有些意外的重複了一句,不禁疑惑的看向肖然,“難道您是齊掌門的親傳弟子,可是為何晚輩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事?”
“這,也不是的,”肖然臉上還是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也算是天玄門的弟子,但是卻與齊掌門從未謀麵,這說來話長,在這兒也不方便多說,還請這位道兄見諒。”
胡雲連忙胡亂的擺了兩下手說道:“前輩言重了,這屬於天玄門的秘密,晚輩自然不該多問,但是能否將前輩名諱相告,日後晚輩也好報答前輩的救命之恩。”
肖然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報答之事從何說起,今日之事本就是我輩修行者之本分,在下張逸,胡道兄直呼我的名字便可,我修行之日尚短,至今不過四十餘載,年紀想來也與道兄相仿,實在當不起前輩二字。”
“前輩修行高深,這前輩二字自然是當的起的,今日之事晚輩還須盡快報告派內長輩,故先行告辭,前輩救命之大恩,胡雲粉身碎骨亦將報答。”對於肖然的話,胡雲的反應卻隻是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卻依然堅持自己的叫法。
對著這麼頑固的人,肖然也是無奈,隻好點點頭笑道:“胡兄身上的傷似乎很重,不如讓我送你一程如何?”
胡雲笑著搖了搖頭,“晚輩已蒙前輩救命之大恩,哪兒能再為這樣的小事麻煩前輩,路途不遠,想來不會有事,晚輩這就先行一步了,說著便化作一縷白氣潛入了地下,想來已然是借土遁離開了。
雖然胡雲口中說不礙事,但是在他化作白氣消失之前肖然還是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明顯的痛苦神色,想來是由於強行使用法術而牽動了傷口,在這一刻,他突然對麵前的年輕人有了一絲好感,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完全將對方當作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在胡雲離開之後,肖然便也借著遁光往回趕,隻是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竟然走錯了方向,下意識的便往方炎和秦清的住處那個方向去了,隻好又鬱悶的調轉遁光回到了那處為了隱瞞身份而臨時租下的房子。
才進房門,肖然便覺得屋內有些不對,壓抑的氣氛在整個空間中蔓延,長時間戰鬥的本能讓他的精神瞬間提高了最高點,全身的肌肉也在一刹那緊繃,可就在這個時候,屋內的燈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淩捷正大刺刺的坐在客廳正中的一張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驚訝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