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青峰立即行了一禮,然後便要說話,那人卻輕輕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然後微笑著對肖然說道:“這位便是張逸張道兄吧,貧道清源,忝為終南一脈的掌門,再次代表終南派,對前日道兄之義行表示感謝,”說著便要對肖然行禮。
雖然知道來人一定不是平常人,但聽說是道門五大派中的終南掌門,還是讓肖然一驚,暗想這天玄傳人的身份果然很是嚇人,竟然直接就驚動了清源真人,雖然腦中念頭飛轉,但他還是立刻將身體微微一側,隻受了終南掌門半禮,同時也回了一禮笑道:“真人太客氣了,晚輩可受不起您的一禮啊。”
清源嗬嗬笑道:“如何受不起,我聽青峰說起你的來曆,著實被嚇了一跳。從某種意義上說,道兄可以算是貧道的前輩了呢。”
“這,這是如何說起,晚輩自修行至今也才不過五十餘年罷了,怎麼能當真人的前輩,”肖然有些驚愕的反問道。
清源擺了擺手笑道:“如何不可,你不是在偶然中找到了李天玄前輩的飛升之處,那嚴格說來你也算得上他的親傳弟子了,那這輩分可不就比我們都要高的多了,”他說著轉頭看向了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的另一名男子,“齊道兄,你看貧道說的是否在理。”
雖然那人一直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但是從進門的那一瞬間,肖然八成以上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那人身上,連與清源真人的交談都有幾分心不在焉,這實在是因為那個默默坐在那兒的男人存在感實在太過於強大,即便不抬頭不說話也還是整個房間裏麵最引人注目的一個,除此之外,他還總是隱隱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讓他熟悉的氣息,一開始並不知道原因,現在聽清源真人一說便明白了,這根本就是因為修習了同源的法術而導致的同門之間特有的親近感呀。
被清源真人提到了名字,齊蘊才終於將頭抬了起來,轉頭向肖然這邊看來,若從外表上看,這位天玄掌門顯得非常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雖然說不上特別英俊,但是棱角分明的如同刀削一般的臉龐卻讓他有一種特有冷峻之感,再加上緊抿的嘴唇和凜冽的目光,總體而言,這應該是一個正直而嚴肅的男子。
聽到清源這種間接的介紹後,肖然也立刻將目光投向了齊蘊,但卻隻是淡淡的看著那位掌門,微笑著一言不發,而齊蘊也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不動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一直互相看了足足有五分鍾之久,一旁的青峰道人已然是一臉古怪的神色,顯然對這樣的氣氛很不適應,而一邊的清源掌門卻是滿臉笑意,眼神依舊一片平和,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在眼前發生一般。
隨著時間的拉長,室內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怪異,至於肖然,他已經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笑僵了,就在他撐不住準備先開口之時,齊蘊卻早他一步打破了這難捱的沉默,“沒錯,閣下所習確實是我天玄一脈的法術,但若就此便說為直接繼承了祖師的衣缽還是讓本人有些不能信服,不知可還有什麼別的證據能說明這點?”
聽到齊蘊這麼問,肖然也不多說,隻是默默的從懷中掏出淩捷交給他的那枚戒指衝著晃了一晃,微微笑道:“這戒指掌門應該認識的吧,不知憑此物能否證明我的身份?”
看到那枚戒指的一瞬間,齊蘊的雙目中立刻射出了宛若實質的光芒,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到齊蘊這副樣子,即便是清源真人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訝色,雖然不知道那戒指究竟是何寶物,但能讓齊蘊這樣的人驚訝的東西,絕非平凡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