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被自己釋放出來的氣息衝暈的血族男子,肖然的心裏不由生出一種滑稽的感覺,自己忙活了一晚上,結果每次都遲了一步,沒有來的及救下任何人,而當已經放棄的時候,卻有一個逃出落網的血族躲在他的家中,這種情況恐怕真的隻能用一個世事難料來概括了。
不過由於這個血族本來就受了不輕的傷,剛才又好死不死想要偷襲肖然,結果被年輕人的靈力震了個傷上加傷,若不及時施救的話,那就真的隻有要變成一具屍體了,但是現在最麻煩的是,由於血族天生都具有強悍的恢複力,所以一旦受了那種無法治愈的重傷也就相應的會變的非常麻煩,普通的治愈法術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有效的方法隻有兩個,一是血族特有的血魔法,這肖然當然是不會,二就是大量的血液補充,來恢複失去的靈力,看起來似乎也很難辦到,肖然還不會離譜到為了救這個血族就去外麵抓幾個普通人來讓他吸血。
能夠救這個血族的兩個辦法都迅速的在年輕人這邊被否決掉了,於是無計可施的肖然幹脆拖了張椅子坐下,看著那血族青年發呆,看著他氣息越來越弱,肖然就知道如果自己再想不出好辦法的話,那這人便撐不了多久了,於是他幹脆將心一橫,用指甲輕輕地在自己手腕處劃出一個口子,準備用自己的血來施救。
肖然敢用這個辦法是基於兩個原因來考慮的,一是自己身為修行者,能承受的失血數量要遠遠高於普通人,第二就是他血液內蘊含的靈力比普通人類要多得多,即便他這種類型的靈力不能完全被血族吸收,但是治療效果還是要比普通人的血液強上不少。
但是即便這樣,若是肖然要完全用自己的血液救活麵前這個血族,恐怕也會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暫時性的身體虛弱,所以在施救之前,他現在那個血族青年的身邊畫了一個束縛性的法陣,待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他將那人的嘴巴撬開,將自己的手腕放到他的唇邊,由於血族天生對於血液的渴求,即便處於昏迷狀態,那青年還是迅速的咬住肖然的手腕,拚命的吸允起來。
肖然忍受著由於靈力流失帶來的眩暈感,在心中默默的計算著自己失血的數量以及觀察者對方的恢複狀況,待到發現對方的呼吸已經趨於平穩,而且他自己的極限也快到了的時候,才將手抽了回來,但是在這個時候那血族的雙眼突然睜了開來,雙手猛地抓住肖然的手腕,一口便要咬過去。
遇到這種狀況,早有準備的肖然倒也完全不見驚慌,隻是左手食指輕輕的在地上點了一下,隻見已經畫好的法陣突然放出了耀眼的青光,那血族立刻慘哼一聲,一下子將肖然的右手丟了出去,在法陣中痛苦的打起了滾。
看著那血族青年這樣,肖然不慌不忙的將右手收了回來,左手的食指也離開了地麵,原本耀眼的光芒頓時黯淡了下來,而相應的那血族青年身上的痛苦似乎也隨之消失,但是但卻仍然被法陣壓製的動彈不得,隻能躺在原地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你是什麼人,”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那血族青年突然用英語向肖然問道。
但是由於剛剛靈力血液流失過多,現在的年輕人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在確認那個法陣能夠很好的困住那血族之後,肖然立刻閉上眼睛,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將六識封閉,除非遇到危險,否則對於外界的任何刺激都不會有任何的回應。
那血族青年看肖然不回答,於是又問了幾句,但是仍然沒有得到一絲的回應,所以也幹脆將眼睛閉了起來,不再說話,他雖然醒了過來,但是仍然虛弱的很,所以也要將剛剛吸收的血液化作能量,用以加快自己的恢複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