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少年抓在手裏的女鬼,西門問天原本捋胡子的手突然一滯,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放開她!”
“西門先生貌似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年輕男人無視了西門問天的怒火,十分平淡的問道,畢竟此刻在他眼中,占上風的是他。
“我說,放開她。”
西門問天平淡的看著少年,一字一頓。聲音雖然不大,但其身後卻有十二道比少年還要強上一線的身影緩緩浮現。
“ok,ok。”
看著眼前的變故,少年直接秒慫不但放開女鬼,還很貼心的把女鬼推向西門問天。
西門問天見狀也沒躲,就像根本沒想過這個女鬼會不會有問題一樣。直接讓女鬼來到身前,小心的幫她擦去了臉上的血汙:“在有生之年,能再見到你。真好。”
西門問天笑了笑,隻是眼中的淚珠卻止不住的掉在地上,也掉在女鬼的心上。
“問天,不哭,不哭。”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呼喚。西門問天看著那道,縱使化身失去靈智的厲鬼。也還在安慰他的身影,淚流滿麵的說道:“走,我們回家。”
話已至此,西門問天暗運真元,把女鬼抱入懷中,緩緩向外走去。
但還沒走兩步,隻覺心口一痛。一個鬼爪抓住他的心髒,透體而出。
而此時,原本在他懷中,麵無表情的厲鬼卻麵帶猙獰,捏爆了西門問天的心髒。
但麵對這突發的一切,西門問天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他隻是揮了揮手,讓原本準備攻擊女鬼的下屬帶著那個年輕人安靜退去。
“沒想到,即便這樣,我也不想傷害你。也對,我欠你的太多了。”
西門問天抱著女鬼走回咖啡屋,坐在一個略顯破舊的椅子上說道:“還記得這裏嗎?這是咱們上大學時候最喜歡坐的位置,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很喜歡喝加奶的摩卡。但我那時的我不喜歡咖啡,所以每次來這都是看著你喝。”
說到這,西門問天消失的心髒再難供應體內鮮血循環,很快西門問天便臉色慘白,聲音也越來越小:“後來啊!我喜歡上了咖啡,但你卻走了。記得那個時候,我每天晚上都會哭,罵自己太懦弱,沒有留你。但那個時候的我哪有資格讓你陪我繼續虛耗青春。畢竟你我當時的年齡都不小了。”
說到這,西門問天止住話語,不停的咳出血絲,等再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走向終點,隻能發出一聲最後的囑托:“我要走了?不過能再見到你,我知足了。隻可惜我不知道殺你的是誰,不能親手幫你報仇了。不過那個無理的年輕人既然打算幫你追查下去,我自然會幫他一把。可惜,有點晚了。”
西門問天輕輕的歎了口氣,把腦中的一切記憶化作晶石,放到了桌子上:“結束了!不過,最後有你,真好。”
最後的淚水,不動的身影。即使到達最後,死去的西門問天也隻是靜靜的抱著女鬼,沒有放下。
畢竟,那懷裏的,曾經是他的世界。
而此時h市上空烏雲密布,紅光衝天。一個掛滿鎖鏈的黑鐵大門緩緩打開,飛出了一個狼狽的身影。
“吾!罪君,出來了。”
罪君一聲大吼響徹雲霄,但他還沒來的急行動,隻見一把長戟從天而降,一擊便將其打回門中,還十分喪心病狂的對那道門加了兩道封印。
“真是好險,差點就被別人打開幽冥之門。”
h市邊緣,燕飛單手持戟直視天空,隻是身邊的胖子就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喘著粗氣。
“原地休息十分鍾。”
看著沒有動彈的胖子,燕飛無奈的歎了口氣:“胖子你要記住,不想當炮灰,那基礎就必須打牢。隻有基礎打牢了,你才有機會走的更遠。”
燕飛說著又歎了口氣,他想起了以前他帶過的新人護道者。
那些護道者,有很多都是自命不凡之人,他們認為自己得此機緣必定是天命主角,別人做不到的自己肯定能做到,所以有很多新人護道者會在根基沒打牢的時候,強行突破,最後隻能淪為一個鎮守一界的中端炮灰。
雖然說,護道者炮灰的實力比起其它勢力的同等級戰士,甚至還要強上數倍。但根基的不足隻能讓護道者炮灰在麵對敵手勢力時,隻能做到同等級的一打十,打平。而不是像根基雄厚的戰士那樣橫掃一切。
當然,雖然這看起來,護道者很威武霸氣,但實際上這是個極其無奈的選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