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燕飛,你真他娘的瘋了!”

麵對燕飛的突然轟門,王隊有些焦躁的抓了抓頭發,但此刻以陷入前身記憶的燕飛卻隻是自嘲的笑道:“瘋嗎?是啊!我瘋了,我早在決定當警察的時候,就瘋了。”

看到燕飛的姿態,王隊愣了下。在他印象裏,燕飛永遠是個樂觀,堅強的人,但現在……

王隊猶豫了下,看在多年友誼的份上,他還是把手搭在燕飛的肩膀上搖了搖頭,以示安慰。但他心裏的苦,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燕隊,算了,就這樣吧!不過,不論如何你都欠我一次。”

王隊說這話的時候,眼圈紅的厲害,這一不同以往的表現,讓原本打算反駁的燕飛莫名咽下已經到嘴邊的反駁,反而扭過頭答應了了王隊的要求:“好,我答應你。但若是你肯回頭,多應你幾次又能怎麼樣呢!”

燕飛說完也沒看王隊的反應,直接走進了屋子,而在外麵的王隊則是沉悶的低下了頭,那眼中的淚水卻在瞳孔中不斷圍繞:“有些事情,我不想做,可是又不能不做的。天啊!我就快退休了,你為什麼不能讓我早幾年知道那個?”

想到這。王隊猛吸了口煙。沒再說話,隻是他還在不停的吸煙。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放鬆一點

但時間既不會等任何人,也不會為任何人延緩。王隊和燕飛自然也是懂這個道理的。

就這樣,兩人進了大周的房子。

大周的房子,兩室一廳一衛。

房子的采光不錯,布局也很好。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房子。

但此刻,這個好房子的大廳地磚,卻被房主的血染成了紅色。而房主的屍體則被套上黑衣。被凶手用十六根陳年棺材釘,牢牢的釘在大廳中央。而屍體的正上方則掛著一匹血紅布帆。

“這是,銷魂衣,囚魂釘。嘁血帆,血染地。看這架勢,還花這麼大的代價,是真想留住我啊!隻是是不是太巧了?

燕飛小聲的低估了一句,在看到布局的那一刻,燕飛就知道自己八成被人設計了。

畢竟這種布局在完全時期,及其凶煞,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人進魂滅,難逃生天。但,這種凶煞局的全盛時期,隻有局勢初成的頭一天,可他偏偏趕在頭一天撞到了這個局勢。

可以說,現在若非現在掌控身體是他,而不是前身。那在他踏入房門的那一刻。他必定被嘁血帆攝去魂魄,以煞氣磨碎心神意識,淪為幕後之人的爪牙……

這太危險了。究竟,是誰在設計他?而且在這場算計中,王隊是不是在其中擔任了什麼角色?我的身邊是不是還有對方的暗子?如果有,那又會是誰?黃扇嗎?

一念至此,燕飛下意識想到了這位已經和他搭檔許久的手下,畢竟這次來查這個案子是黃扇引導的,而且也隻有黃扇能準確的了解到他的行動計劃。但很快,燕飛就否定了這個猜測。畢竟黃扇已經和他搭檔半年多了,如果黃扇想害他,那在以前他就該死了。

“不對,我的思路錯了。如果我的身邊人有問題的話,那問題最大的,隻可能是他?”

想著,燕飛用眼角瞄了眼站在門口的王隊。這次來辦案,除了沒到之前的一段時間以外,他幾乎全程都和王隊在一起。

所以說,如果是光論在一起的時間和分散的時間。王隊完全有掌控他行程的能力,以及通知別人布局坑他的時間。而且某些上級對燕飛,早就積怨已深,可是介於燕飛的實力,隻能采取步步蠶食,免得引起強烈反彈。但如果能在某些巧合下,燕飛和厲鬼同歸於盡。那,內個上級一定會很高興,而引導這個巧合的人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所以,肯定蒙得到上級的扶持。而這正是王隊目前想要的!

可他真的會這麼做嗎?

燕飛陷入了沉默。

他從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來盤算別人,但現在融合了前身記憶的他,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可能性最大的猜測,畢竟目前王隊和他是十餘年的好友,應該不會因為某些原因提前翻臉吧!

這個想法,燕飛在心裏留了個疑問號。顯然,燕飛對王隊的信心也不是很足。

但就在此時,王隊進來了。他這一舉動,直接把燕飛的懷疑打消了一半。

畢竟,那種坑完人後,還主動找死的傻缺太少了。當然,這隻是少而不是沒有。

“王隊,你怎麼進來了?”

“燕隊,我當然要進來,我也是警察,雖然我想升職,但戰鬥在第一線的心,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