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說你在毒品方麵很有路子啊,以前怎麼沒有聽過你這麼一號人物呢?”看守所的常客趙忠金,人稱老金,是刀疤的鐵哥們。應刀疤的邀請,他專門帶著一票兄弟來到看守所,目的就是要修理劉清。
雖然劉清現在前途未卜,後半生還沒有著落。不過刀疤咽不下這口氣,硬是要修理劉清一頓心裏麵才舒服。所以他買通了警方,讓老金進來。
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不善的目光告訴劉清,來者不善。但劉清是誰,刀疤都不怕的人,還會怕這些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劉清不打算理會他們。
老金人高馬大,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一個打架老手。他在外麵囂張慣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中口吻和他說話。急脾氣的老金頓時大怒,一把抓起劉清的衣領,瞪著牛大的眼睛湊到劉清麵前,怒道:“小子,你給我聽清楚了,少在我麵前囂張。實話告訴你,刀疤是我兄弟,老子今天進來就是受刀疤所托,專門修理你的。兄弟們,廢話少說,上。”
對方有七個人,至於看守間其他的人,隻在一旁看熱鬧,沒有一個人敢同情劉清的。劉清嘴角一挑,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一雙手,無論如何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於是激道:“這麼多打一個,算什麼好漢,有種單挑啊。”對付一個,至少要輕鬆很多。
“……”對方本來要給劉清來一鍋大雜燴,卻沒想到劉清會說出這種話。看來劉清不了解老金。老金讓他的兄弟上,已經是不想欺負劉清了。若是他自己親自動手,劉清就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了。他下手,從來沒有輕重的。
“哈哈,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子就成全你。”老金朗笑幾聲,脫掉身上的背心,露出一身強健的肌肉。以及,滿身瘡痍的刀疤。他身上的刀疤,比刀疤的也不遑多讓。也是一個混跡了很久的人物。
但劉清有什麼好怕的,對方也是人,自己也是人。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想到這裏,也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丟在一旁。認真的對待眼前這個野獸般的男人。
打架,劉清沒有任何的技巧。經驗也寥寥無幾,近乎忽略。所以,他自然不是老金的對手。老金虛晃一拳,輕鬆的把劉清抓了起來,狠狠地扔在牆上。
“好快!”劉清暗驚,他的動作居然能騙過自己的耳朵,這麼快的速度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再次站在他麵前。
“小子,可以啊。”老金一臉輕鬆的看著劉清,仿佛看著一件稱手的玩具。“吼——”他大吼一聲,做出一個假動作。劉清沒有任何經驗,出手去擋。不過這次老金隻是想嚇唬劉清,那他開心而已,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哈哈……”見劉清滑稽的動作,周圍一陣哄笑。
“老金這家夥,居然會親自出手。”看守間的轉角,劉清聽到兩個戲謔的聲音。原來,並不是警察不知道,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想管。隻要劉清不死,他們會任由老金胡作非為。
一次,兩次,三次……
劉清在老金麵前,仿佛嬰兒麵對一個成人一般無力。自己就像一個沙袋,被扔來扔去。但是他依舊那樣執著,一次一次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他麵前。一開始大家都哄笑劉清傻的可以,當劉清第七次站起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開始轉變。從輕視,漸漸變為驚訝。
直到第十次,劉清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他甚至連老金的身體都沒有接觸到,完全是一麵倒的戰鬥。不過沒有人再嘲笑他,就連老金,也暗裏驚訝,佩服劉清的執著。
似乎也打累了,老金蹲在倒地不起的劉清身邊道:“小子,你是我見過的最笨的人,不過事情還沒有完,這隻是一個開始。”
劉清還想起來,不過卻手上卻沒有一絲力氣了。腦袋一暈,昏迷了過去。
老金瞥了一眼,對幾個手下道:“把他搬到床上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清吃力的睜開眼睛,幹澀的喉嚨仿佛粘在一起,發不出半點聲音。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即使昏迷了一天,也沒有任何力氣爬起來。
“喂,吃飯了,你不要我可給別人了。”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劉清努力扭過頭,隻見一個年輕的警察端著飯送了過來。
饑餓,疼痛,幾乎沒有任何力氣了。但一想到那道清麗的聲音,甜美的聲音,仿佛又灌注了一股新的活力。劉清從床上走下來,一步一步的艱難的拖著腳步來到鐵窗邊。用顫抖的雙手接過飯,心裏想道:“不,我不能就這麼倒下,懦弱的人不配做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