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酒樓。
雲塵靜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中,一壇老酒,三盤靈果,一盤獸肉,一人獨飲,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雪韻那個賤人的刁鑽,已經不是第一次認識到了,半個月橫跨百億裏之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縱他手段無窮,有通天之能,此時也不禁陷入了兩難境地。
誠如雪韻所言,百億裏之遙,就算以他空間奧義大成,想要橫跨過去,也需要不眠不休數日之功。
雪韻所言的十日,那僅僅就是針對一般人而已。
他體,氣,血,魂四脈同修,遠超一般各族的武者。
但奈何偽裝成古王,又是不可能泄露出超越古王的力量,根據雪韻所言應該是一種考驗,顯然她並沒有生疑。
至少輪回老賊不知道,當然以雪韻的修為與境界,不會看不出自己有所隱藏。
但這些都是小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半月之內,橫跨百億裏。
而又不用引起雪韻的疑心,這讓雲塵大傷腦筋。
關鍵雪韻又是詔告了過往商船,一律不得讓自己搭載。
想要蒙混下去,那是不可能了。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轟!”
一聲巨響由內城傳來,宛若是地動山搖,更猶如是十二級的大地震爆發,更有無數的氣浪宣泄而出。
聲勢驚人,疑似有高階強者在城中征戰。
可這一城中,隨便抓出一個都是至人,古聖強者,這麼一點波動,自然對人無效。
而且凡是能在這裏開設店鋪的,無一沒有防禦的手段。
隻見酒樓上一層柔和的防禦之光彌漫,這巨大的動靜產生的影響也就是消弭無形了。
“嗬!又開始了,大家不必驚慌。”
“這是道門的一位陣法大師想要複原這裏的傳送陣。”
“大家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這一聲動靜,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當掌櫃的出來解釋,這場風波也就是平息於無形了。
“複原傳送陣,掌櫃的,這位道門的大師可是虛一鳴。”
“應該就是虛一鳴大師了,那位道門的前輩可是盤踞此地百年了,就是為了複原這裏的傳送陣。”
“但耗費了無數的心血與代價,早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
“如今的傳送陣已經成了虛一鳴大師的執念,不修複傳送陣,此生隻怕不會是離開了。”
“是啊!這位名傳天下的道門陣法大師,可是耗盡了心血,但這處傳送陣……”
“誰說不是呢?更有虛一鳴大師所在的上清道的道主親自傳下法旨,誰能幫助虛一鳴大師修複傳送陣,上清道送與一枚上清令。”
“這百年陸續無數大師參與,但無人能複原這裏的傳送陣,甚至連修複也是做不到。”
“有傳聞這座古傳送陣蘊涵著一個大秘密,而且是通向一處未知的地域,早已荒廢了不知多少歲月了。”
酒樓中的食客一個個出聲起來,對於道門這位前輩他們亦是給予了讚歎,但更多的還是惋惜。
這樣一名高階陣法大師,卻因為這個破落無盡歲月的傳送陣而耗費百年光景,有這百年時間的潛修。
說不定能夠更上一層樓,弄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甚至還是差點弄出了心魔。
沒人知道虛一鳴真正是為了什麼?
也沒人知道他為何有如此之深的執念,足足百年的時間,起初還有道門的強者,以及他的好友前來規勸。
但最近十幾年,幾乎是沒人前來了,再大的家底也是承受不住虛一鳴這麼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