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自然也不想跟他們多囉嗦了,對於別人有限製,但對自己未必就有限製。
隻要不突破帝尊,飄渺山的限製就是虛設罷了。
反正以目前的戰力,除了君無澤這樣的大帝尊,又誰能對自己產生威脅。
至少憑著飄渺山的環境,空間奧義將是如魚得水。
直到雲塵走到了門口,兩人也沒有阻攔,而是任由著雲塵離去了。
“師兄,就這樣讓他走了嗎?”
“他可是我們對付雪韻的一張王牌,唯一能夠救出師尊的機會。”
“今天放他離去,日後再想抓他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而且他必然會將事情告之雪韻。”
“以雪韻的性情,必會將我們全部誅殺。”
君無澤渾然不知君無悔為何臨時反悔,本來就是想借此要挾雪韻,但是卻臨時起意將其放走。
這完全就是打亂了所有的布局。
“無妨,讓他走吧!”
“當初劍斬佛宗帝尊,借助了太初神劍的力量。”
“但今天他徒手誅殺兩名初階帝尊。”
“你真的以為就是他的極限了嗎?”
“若我們逼的太過,若他不計代價的跟我們拚命。”
“未免是得不償失。”
“而且今天與我們見麵,以雪韻的性情,必會起疑。”
“哪怕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雪韻與他的裂縫已經產生。”
“想要修複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我隻要一日還是教主,雪韻就不敢跟我翻臉。”
“雖然師尊被鎮壓了,可師兄手裏也不是沒牌。”
“雪韻一日不翻臉,我們一日就等著。”
“這是一場博弈,就看誰更有耐心了。”
“至少明麵上雪韻不會跟我翻臉,畢竟還要穩固輪回教的大局。”
“而唯一的因素就是天塵,真傳聖子的位置,十之八九將落到他的身上。”
“眼下我們不能交惡一個潛力無窮的天驕。”
“至少明麵上要過的去。”
君無悔的目光變的睿智無比,似乎能夠洞穿世間一切。
一個執掌輪回教萬年的教主,又怎麼會是一個白癡呢?
與天塵交惡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因為這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依靠三言兩語就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天塵的來曆神秘,背後必然也有著勢力支撐。
如今需要的就是讓他內心對雪韻提防就行了。
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
“師兄,你……”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妙計,當真是妙計啊!”
“但師兄雪韻性情難以琢磨,若她掀桌子呢?”
“若以強硬手段血腥鎮壓,將不服她的人全數誅殺。”
君無澤聞言,內心不由歎息起來,論大局的掌控,永遠是比不上師兄。
可雪韻才是最難以琢磨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雪韻真的不計一切代價出手。
“不會的,至少雪韻還需要輪回教。”
“異域一日沒有大舉入侵,雪韻一日就不會動我們。”
“來日方長,這一局我們輸了,但還沒有輸到底。”
君無悔的麵孔夾雜著一抹猙獰與狠辣,他的手中也不是沒有牌了,隻是這張牌暫時不能見光而已。
——
當雲塵走出了輪回教的議事殿,還沒踏出一步,便是感應到四周虛空劇烈的扭曲起來,層層交疊,無限延伸,更是被一股不受控製的力量強行傳送了出去。
不過眨眼間,已經到了一座山峰之巔的單獨院落前,而這裏恰恰就是雪韻的潛修之地。
雪韻與魔牛祭司的身影坐落其中,尤其是雪韻那絕美的麵孔上,夾雜著無盡的冷冽,仿佛就是雲端之上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