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蘇陽疑惑的是,自己不是聽說鶴長老是萬青劍門的掌教遊曆兮洲時請回來的嗎?既然如此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好吧,眼下怎麼像極了仇人見麵?
季彭越對鶴長老的態度微微苦笑一聲,“鶴老友還在為當初那件事而耿耿於懷嗎?若是可以讓你消消氣的話,季某可以任你處置。”
“哼,我鶴鴻豐這一輩子什麼事情都做過,就是沒有做過虧心事,你陷我於不義,這筆賬你還不了!”
鶴長老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模樣,季彭越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餘光忽地朝著蘇陽瞥了一眼,鶴長老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冷聲道:“這是我看好的弟子,我答應為你萬青劍門培養一個至少三級的陣法師,自然會說到做到,卻不是他!”
“嗬嗬,那是自然。”
季彭越隻是隨口敷衍了一句便沒有下文了,他忽地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鶴老友,天絕塔還有一年不到就要再次開啟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隻留下臉上露出焦急之色的鶴長老,蘇陽剛打算詢問一下天絕塔是什麼,鶴長老卻是揮手一個短距離的傳送陣直接將他傳送到了外門,這無意中露的一手更是將蘇陽震到了,傳送陣可是至少五級陣法師才能布置出來的陣法,鶴長老到底是幾級陣法師。
他突然出現在外門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蘇陽反應過來立即匆匆離開眾人的視線,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道人影將自己攔住,赫然是麵帶冷色的王卉。
“外門弟子蘇陽,心腸歹毒,暗害同門師弟家屬在先,不尊宗門長輩在後,肆意殺害納靈榜上天賦絕佳弟子,按門規,理當執法!”
念完一張卷軸,王卉直接取出一把中品法器長矛對準蘇陽,在其身旁還有三人將其團團圍住,每人臉上都是一副冷漠肅殺之色,更讓蘇陽一顆心直往下沉的是,除了築台六層的王卉,這三人也都是築台初期,還是築台三層那種。
“執法?執什麼法?蘇某犯了哪條門規?”
雖然處境驟變,但蘇陽還是立即反應過來,不等王卉開口便就朝著四周大聲喊道,更是附上了一絲真氣:“我確實殺了兩個張家嫡係,但那時我還未加入萬青劍門,難道宗門還管弟子加入宗門前的恩怨情仇不成?是不是管地太寬了?”
“說蘇某不尊長輩,我倒要問問你,我對宗門哪位長老峰主乃至張建不尊了?你可不要說是對你不尊敬,誰看見了?你可不要信口雌黃!”
“至於我肆意殺害納靈榜上的天賦絕佳弟子,蘇某可是記得自己隻殺過一個叫江文力的無恥之輩,而且還是在生死台上光明正大地將之擊殺,何罪之有?”
蘇陽連續三道反問讓王卉的臉色越發難看,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蘇陽的口才那麼好,倒是自己一時啞口無言了。
“哼,任你巧舌如簧,對你的執法令宗門長老已經認可了,你留著這條命下輩子懺悔去吧!”
王卉一揮手,其餘三人便是一擁而上,渾厚的真元將蘇陽鎖定住,而他自己則是鼓動手中長矛,爆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隱隱約約有一股虎嘯聲從中傳來,下一刻直接朝著蘇陽的丹田刺去,看樣子他打算先廢掉蘇陽。
四周外門弟子有不少,即便從蘇陽的話裏行間猜到了事情大概是王卉有意陷害,也沒有人會出手幫助或者站出來說句話,畢竟執法堂的人在萬青劍門很少有人敢惹,這可是邢堂長老手下的一支利劍,犯不上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得罪宗門內的一位實權長老。
蘇陽自然也意識到了無人會幫自己的這個現實,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有人會幫他,之前那樣做隻是不甘心被潑一身髒水而已。
眼看著長矛就要刺中蘇陽的丹田,他臉色一狠,直接催動神識施展一滅,自己的確是被三個築台初期鎖定住了一身真元,但他們可鎖不住自己的神識。
霎時間兩把灰蒙蒙的長劍憑空出現在蘇陽的頭頂上,他心神一動,其中一把灰色長劍直接朝著困住自己的三人掃去,首當其衝的三名執法堂弟子臉色驚恐地看著那把灰色長劍,隻覺得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恐怖的劍技,借由一個納靈七層施展出來竟然讓他們感覺到了危險?
隻可惜沒人給他們解釋,灰色長劍直接帶走了他們每個人一條手臂,蘇陽畢竟修為有限,一滅確實是種威力強大的劍技,但他根本不能發揮出其真正的實力,能一劍傷到三個築台初期足以值得自傲。
而另一把灰色長劍則是迎上了王卉的那把長矛,化解了自己的危機,後者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起來,他築台六層的一擊竟然被一個納靈七層擋了下來?
這一刻他心裏沒有什麼驚訝和震撼,有的隻是憤怒,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所以製止住了想要上來報仇雪恨的三名執法堂弟子,想要親手殺死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