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長老自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矛盾,他帶著兩人走到一座庭院,蘇陽在四周捕捉到了一絲陣紋的痕跡,心裏一動,頓時認出這裏竟然提前布置下了一座傳送大陣。
果不其然,懸長老大袖一揮,一座陣紋黯淡的傳送陣便顯現在三人麵前,他同樣遞給華俊初一枚七級遁符後這才想起了什麼,出聲提醒道:“若是在遺跡裏遇到了其他宗門的弟子,切記不要起衝突,大家目的一致沒必要刀劍相向,但若是真的到了非動手不可的地步,也不要慫了我元旭劍宗的名聲。”
蘇陽心中苦笑,怕是這個懸長老不知道隻要他和華俊初兩人離開元旭劍宗就會打起來,根本不用等到和別的宗門弟子起衝突。
即便如此,兩人都是裝出一副受教的模樣,秦長老滿意地點了點頭,丟出一麵陣旗瞬間兩道白光包裹著蘇陽和華俊初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中。
就在兩人被傳送走後不到一刻後,突然一道臉色焦急的身影衝進了隱劍峰,看到站在傳送陣旁正莫名出神的秦長老連忙急聲問道:“秦老,你把那個築台九層的內門弟子直接傳送到遺跡入口了嗎?”
“自然。”
秦長老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卻看到函星河臉色大變,隻是不等自己問什麼就又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他一臉古怪地搖了搖頭暗道這個副宗主成何體統。
……
蘇陽一落在地麵上便感受到一股狂暴的殺機向著自己湧來,他心裏冷笑,這個家夥的忍耐心真是太超乎自己的預料了,簡直是連一秒都不肯等下去,竟然直接就想在這裏偷襲擊殺自己。
抓出金宵刀,蘇陽張手就是天陽虛塵刀,既然華俊初是想偷襲自己,那他說什麼也得偷襲回去,總不能讓自己吃了虧。
兩道強大的真元碰撞,蘇陽僅僅是退後一步,華俊初卻是連連退後數步,停下來更是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不可置信地看著麵無表情的蘇陽。
一個築台九層竟然在真元的渾厚度上絲毫不弱於化丹四層的自己,倒不如說比起他還要強上幾分,這得是什麼逆天的築台境?
華俊初心裏的震撼可想而知,他忽地有一種預感,若是今天不殺了眼前這個築台境,自己這輩子將寢食難看。
蘇陽卻是心裏暗喜,看樣子他突破到築台九層後實力果然暴增不少,竟然和化丹四層的修士正麵對撞都立於不敗之地,當然這其中也和他的天陽虛塵刀有關,融化天極八刀和天陽十八斬的新刀技早已蛻變成了一門強大的刀技。
一招得手蘇陽就沒打算放過華俊初,他怕這家夥膽怯直接催動秦長老留給兩人用來保命的七級遁符,若是真被對方催動逃走,自己還真的拿他沒辦法,畢竟七級遁符絕不是什麼爛大街的東西而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出乎預料的是華俊初並沒有選擇逃跑,反而取出一根寒氣凜凜的鐵棍衝了過來,鐵棍揮舞間帶動著狂暴的殺機,落下時竟然有風雷轟鳴聲。
蘇陽多看了一眼對方手上的鐵棍卻是沒有放在心上,金宵刀揮出數道刀氣頓時形成一道琉璃甲,擋下這一威力著實不弱的棍擊的與此同時,蘇陽的神識刃已經衝進了華俊初的識海裏並且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絞亂了他的神識。
華俊初嘶吼地哀嚎出聲,他剛剛感覺到蘇陽的神識竟然被自己強大數倍時便意識到自己的識海竟然被什麼東西撕裂了,這一刻他忽地後悔起為什麼要私自決定找一個築台境的麻煩從而在邸堅白的麵前得到賞識。
能讓元旭劍宗親傳大弟子都記恨上的築台境豈是那麼簡單的,果然今天他終於意識到了這個築台境的可怕之處,這個家夥竟然擁有神魂攻擊,這種手段一般的神湖境都沒有,自己卻是在一個築台境身上見識到了。
隻不過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識到神魂攻擊,華俊初此時就連催動秦長老給他的那張七級遁符都做不到,整個人的意識直接陷入混沌。
蘇陽取走華俊初的儲物戒指丟出一團火這才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要不是為了省時間他才不會動用神識刃斬殺華俊初,自己完全可以憑借真正的實力硬碰硬地弄死這家夥。
但蘇陽沒有那個心情,以內他想殺的是那個白眉的邸堅白,蘇陽赫然誤會是對方派華俊初前來伏殺自己的,對待想殺自己的人他從來都是殺回去。
隻不過即便知道邸堅白沒有這麼做,蘇陽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家夥,有一種人注定做不了朋友隻能做敵人,既然注定是敵人那就隻有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