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論道台四周的議論聲,十大宗門中有的人臉色不好看,恨不得現在就派出弟子上去教訓一頓狂妄自大的蘇陽,有的卻是麵露笑意,似乎絲毫不在意蘇陽到底是不是真的讓他們門下弟子膽怯到無人敢走上擂台挑戰。
“嗬嗬,此子倒是厲害的很啊,能以築台大圓滿的修為戰到沒有人敢跟他動手,倒真的是曆屆宗門大-比上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太虛門的中年道人嘴角輕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旁的謝靈山有所同感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說道:“蘇兄實力驚人,可試法碑上為何沒有他的名字,難不成沒有嚐試過在築台榜上留名嗎?”
聞言,中年道人臉色微變,想到了什麼,目光朝著遠處的試法碑望去,好一會才神色古怪地收回目光,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既然沒有人再上擂台挑戰,那越級排名賽就可以結束了,元旭劍宗的蘇陽連勝十三場積累三十九分……”
不等巫永燕迫不及待地說完這句話不遠處的中年道姑忽地清聲說道:“巫永燕,鬧到無人敢上擂台挑戰此子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的那張七級爆裂符還在他的手裏,怎麼可能會沒有化丹六層的弟子敢對一個築台大圓滿修士動手?”
這句話一出十大宗門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煉欲宮的方向,的確如雪寒宮的中年道姑所說,若不是那張七級爆裂符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壓在所有化丹境弟子的頭上,生怕把對方逼急了就會被活活炸死,蘇陽此時壓根就不能那麼囂張地在擂台上躺下休息。
“不錯,給這次宗門大-比抹黑的是你煉欲宮,巫永燕,你想辦法讓越級排名賽繼續進行下去吧,要不然你煉欲宮要負起全部責任!”
十大宗門從來都不是齊心奇德,所以找到機會落井下石自然是不會放過,十大宗門中一半以上的宗門都在指責煉欲宮,巫永燕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他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是逼著煉欲宮派出弟子上去消耗掉蘇陽身上的那張七級爆裂符,隻不過這和逼著門下弟子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一旦七級爆裂符被蘇陽催動用了出來,煉欲宮的弟子絕對會死的不能再死,就連逃都沒有機會逃走,因為那小子還是一個三級陣法師,一個困陣就能讓對手毫無生機。
臉上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巫永燕抱了抱拳,神識傳音道:“七級爆裂符固然珍貴,但諸位道友也不是拿不出來……”
“哼,你煉欲宮把屎拉到褲襠上為什麼非要我們來幫你擦?”
赤霄劍宗的一位老者麵帶嘲諷之色地說道,這個老家夥倒是打的一個好算盤,竟然也想讓他們給門下弟子一張七級爆裂符再上擂台去挑戰蘇陽。
莫不知論道台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十大宗門誰若是再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來,怕是不到明天整個沌州就會流傳出一則流言,說他們十大宗門的化丹境弟子都是酒囊飯袋,連對付一個築台境大圓滿都不敢,還需要長輩給一張七級爆裂符保身,隻要一想想這則流言傳出去,所有人都覺得臉上臊得慌。
“辛道友所言極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巫永燕也不是無名之輩,既然已經做了一次不要臉的事情,再做一次又何妨?反正你煉欲宮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
絕聖宗的一名老嫗似乎和赤霄劍宗的那名老者一唱一和上了,指名道姓地罵著巫永燕,絲毫沒有顧忌這裏可是有著幾乎整個沌州的頂級勢力。
巫永燕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知道想讓這些人幫自己一把是沒有希望了,想不到自己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次感覺到被那麼多人嫌棄的滋味。
壓下心裏的怒意,巫永燕轉過身子對著幾名煉欲宮的弟子沉聲問道:“有誰願意上去把那個小畜生的腦袋砍下為正豪報仇?”
“巫長老,我願意替庚師弟報仇!”
一名黑瞳女子站出來抱拳道,巫永燕看著她化丹五層的修為卻是有些不放心,心裏估摸著多半還並不能逼蘇陽使用那張爆裂符。
念及於此,他竟然果真如方才那絕聖宗的老嫗所說,根本不顧及什麼臉皮了,直接取出一枚金色的圓珠遞給了黑瞳女子,沉聲道:“隻要你能殺了那個小畜生,我可以立即收你為親傳弟子。”
黑瞳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她主動站出來冒這個險不就是為了得到巫永燕的賞識嗎,再看清楚手上的金色圓珠,心裏更是一定,“弟子定當完成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