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蘇陽便再次遇到了和之前木柯中了詛咒變成的那個人不人鬼不鬼一般無二的東西,他這次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道刀芒解決了對方的性命,與其讓這些人用這種模樣活著,繼而去殺夠十個人恢複原樣,倒不如自己幫助他們解脫,也順手救了別人。
殺了這個怪東西,蘇陽竟然看到從對方屍體上升起一團黑煙,緩緩向著某個方向飄去,他心裏一動,當即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這團黑煙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路上轉來轉去幾乎把蘇陽頭繞暈,終於在兩個時辰後帶著他走出了昏暗狹長的通道,來到了一座石室中。
這間石室布置地很是整潔,就像是一直都有人住在這裏一般,蘇陽一眼就看到角落裏的那張石床上竟然坐著一道巍然不動的身影,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一股極重的威壓,他臉色當即一變,哪怕是之前那個在試法碑前的年輕男子身上的氣勢怕都沒有眼前這道身影強橫。
蘇陽霎時間就明白了這道身影是誰,多半就是木柯所說的那個真鼎境大能,想到這個可能自己連忙繞到正麵去看了看,果然發現長袍下裹著的隻是一具骸骨。
隻不過這具骸骨渾身骨頭都是呈現一種烏黑發紫的顏色,蘇陽隻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對方是中了一種奇毒,怕是坐化在這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什麼毒竟然能使得一個真鼎境大能都束手無策,隻能選擇在這裏等死,蘇陽僅僅是想了想都覺得毛骨茸然,既然是選擇下毒,那說明對方可能修為並沒有這位真鼎境大能高,即便如此也是憑借一種奇毒成功殺死了一位真鼎境大能,當真是好手段。
收回目光,蘇陽在這具骸骨的胸前看到一個被其緊緊抱在懷裏的金色卷軸,他腦海裏頓時閃過七咒真言這幾個字,隻不過自己並沒有貿然將其取走而是用神識小心翼翼地勘察著這具骸骨。
說實話蘇陽不相信一個真鼎境大能會甘心死地這麼憋屈,再不濟也會留下一些奪舍的手段,要是因為一時的貪欲而被對方奪舍,那才是得不償失。
觀察了半天後蘇陽也是一無所獲,正當他猶豫要不要拿走這具骸骨胸前的那個金色卷軸時,身後忽地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自己霎時間判斷出又來到這裏的人不下二十個。
果不其然,下一刻二十幾人直接出現在這間石室中,為首的赫然是那個被木柯稱作俀兄的化丹大圓滿,這個家夥見到蘇陽竟然站在骸骨的一旁時臉色立即一沉,冷聲道:“誰準你褻瀆前輩屍骨的?”
聞言,蘇陽不禁懷疑起這家夥是不是也知道關於七咒塚和七咒真言的事情,所以才這麼在意這具骸骨,他心裏不禁冷笑,明明你們所有人都是來掘人家墓的,早已經褻瀆地差不多了,竟然還義正言辭地說這種話。
雖然心裏很不屑,但蘇陽的臉上還是立即露出了惶恐之色,連連搖頭,“我也是剛剛來到這裏,什麼都沒敢動……”
化丹大圓滿冷哼一聲,神識立即在石室中掃出,很快便明白蘇陽說的是真的,這個地方除了一張石床和坐在上麵的一句骸骨,就還有一麵石門,隻不過這麵石門上也是有一道不弱的禁製,想要進去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即便如此他還是懷疑地看著蘇陽質問道:“把你的儲物戒指給我看看,誰知道你有沒有拿走前輩留在這裏的傳承?”
蘇陽的臉色陡然一沉,直接冷冷地說道:“我沒拿就是沒拿,你要是想看我的儲物戒指先問過我手裏的這把刀!”
此言一出,這名化丹大圓滿卻是什麼都不再說反而走向石床上的骸骨,似乎相信了蘇陽的所說,石室裏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了一眼,有些搞不懂這家夥怎麼那麼好說話,這時候不應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地動手嗎?
就連蘇陽都不解地看著這家夥,他甚至都做好了隨時施展天陽狂漩刀的準備,卻沒想到這個化丹大圓滿竟然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隻不過看到他直奔石床上的這具骸骨走去時蘇陽心裏便閃過一絲了然。
與其跟自己浪費時間爭鬥倒不如先把這具骸骨胸前的那道金色卷軸取走,到時候再打也不遲,想到這家夥打的那麼一個好算盤,蘇陽雖然知曉對方的主意卻是沒有阻攔,反而主動退到了一旁。
俀相岸壓根就沒把蘇陽放在眼中,不管這個化丹二層有沒有拿走這間石室裏的東西,自己待會都要讓他吐出來,讓他知道什麼叫量力而行。
目光投向石床上的骸骨,俀相岸的眼中露出一抹炙熱之色,一具真鼎境大能的骸骨這可是無上之寶啊,要是用來煉製法寶絕對可以煉製出一件至少真器級別的法寶,隻要想到這點他就忍不住感到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