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淡淡地看了一眼拓跋成,不要說顧盼凝傷勢沒有恢複過來的時候自己就有把握殺了這兩個白癡,現在怕光是顧盼凝一個人就能收拾得了兩人,真虧他們能想得出殺個回馬槍。
看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還真是亙古不變,這兩人多半是衝著顧盼凝身上的碧雲天草來的。
拓跋成立即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下意識地將神識朝著顧盼凝的身上掃去,在修真界用神識隨意去掃別人著實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更不用說還是去掃一個女修。
顧盼凝臉色當即就是一寒直接祭出一柄青色長劍,抬手便是萬千劍芒湧出,狂暴的殺機恰巧席卷了這個圓罩形法寶所籠罩的空間。
“怎麼可能,你的傷竟然好了?”
感受到這股強烈的殺機,拓跋成臉色大變,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藥靈遺跡遭受眾人圍攻並且最後差點被儀九征一掌拍死的顧盼凝竟然一身的傷勢悉數恢複,這怎麼可能,這女人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事實上顧盼凝還真的是用了不少丹藥,先不論她自己一路以來吃下去但並沒有完全煉化藥效的丹藥,光是蘇陽煉製出給她治傷的丹藥就有五六爐了,可以說顧盼凝身上的傷完全是用丹藥堆積起來才痊愈的。
要是沒有蘇陽這個煉丹大師給她開爐煉丹,更是用真元幫其煉化藥效,顧盼凝能不能這麼快恢複意識都不一定,更不用說痊愈,而一旦是這幅樣子,在長生穀中便隻有等死的份。
拓跋成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除了逃便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對方有一個化丹八層,再加上一個戰力驚人實力堪比化丹後期的化丹二層,自己和李珩一點優勢也沒有。
念及於此拓跋成手中鬼頭大刀抖動,霎時間一股紅霧流露而出,蘇陽看到這股紅霧頓時頭皮發麻,這哪裏是什麼紅霧分明是無數隻極為細小的紅色蟲子,看上去惡心至極。
顧盼凝劈出的劍芒遇到這些紅色蟲子頓時被化解一空,雖然也滅掉了大量的紅色蟲子,但拓跋成弄出來的紅霧卻絲毫不見少,就像是源源不斷一般。
拓跋成臉上露出淡淡的自得之色,直接收起剛剛被自己丟出去的圓罩形法寶,正打算轉身離開時,忽地從背後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殺機,整個人頓時不寒而栗。
顧不得什麼,拓跋成連忙將圓罩形法寶祭出將自己籠罩在其中,下一刻一道宛如虛空裂刃般的刀芒漩渦竟然直接將他的圓罩形法寶卷入其中,不等其反應過來自己就被狂暴的刀芒撕成碎片,就連驚呼一聲都未來得及。
一旁的李珩瞪大了眼睛看著死無全屍的拓跋成,若不是親眼所見這道刀芒漩渦是那個化丹二層劈出來的,自己壓根就不能想象一個化丹七層竟然順間死在化丹二層的攻擊下。
他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什麼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一個能在宗門大-比上名揚沌州的家夥豈是那麼簡單,簡直就是可怕,李珩嘴角頓時感覺到了一抹苦澀,虧他剛才還自認為可以拖住蘇陽一點時間,現在看來自己在對方手下想活過幾個呼吸都難。
就在李珩束手待斃站在原處等死時,不遠處的蘇陽忽地收刀淡聲道:“留下一條手臂和儲物戒指,去告訴儀九征,他的好日子到頭了,煉欲宮都是一群垃圾,需要有人清理一番,蘇某雖不才卻願意代勞。”
李珩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蘇陽一眼,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能保住一條命,雖然自斷一條手臂很殘忍,交出去儲物戒指更是屈辱萬分,但隻要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更是有重頭再來的機會,畢竟他現在可是在機緣無限的長生穀。
李珩緩緩伸出右掌,手臂化刃竟然毫不猶豫地砍斷了自己的左臂,至於他的儲物戒指就是戴在左手上,做完這一切李珩也隻是皺皺眉頭,對著蘇陽微微躬身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顧盼凝看著李珩離去的背影眉頭蹙起,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放走這個家夥,難不成真的以為他會去找儀九征嗎?而且此人對自己都那麼心狠,他隻要活著就絕對會報今日之仇。”
“這家夥若不是如此心狠即便他願意自斷一臂我都會殺了他,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去找儀九征把我的話傳過去,不過現在看來他絕對會去找儀九征,不僅如此我還相信他會把話說的更加難聽,最好逼地儀九征怒不可遏,這樣他就能借刀殺人報自己的仇,換做是我同樣會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