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的我?”
看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座被挖出沒多久的簡陋洞府,洞府外則是有幾道簡單的隱匿禁製,蘇陽的神識毫無阻攔地掃了出去發現方圓百裏是一處極為隱蔽的山穀。
腦海裏再閃過自己暈倒之前的事情,他很容易就猜出來是眼前這個人救了自己,要不然此刻他應該不是在這座山穀中醒來,而是在火羽宗的地牢裏醒來,甚而至連醒不醒得來的機會都不一定有。
念及於此蘇陽毫不猶豫地就要從儲物戒指取出些東西作為報答,反應過來後忽地愣住了,他竟然沒看出來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是什麼修為,甚而至對方的相貌自己看了一眼下一秒卻連記都記不起來。
蘇陽心裏頓時一凜,他知道眼前這個白衣女子的修為絕對比起自己要高出不少,而且臉上還有一件十分高級的麵具法寶,不僅可以遮擋住真正的容貌,更能讓任何看到她的人都無法將其記在心中。
就當自己猶豫要拿出什麼樣的東西才可以讓一個修為比起自己要高出不少的修士滿意時對方忽地清聲說道:“你醒了就好了,不用拿出什麼東西報答我,我不需要……自然也用不上。”
白衣女子猶豫了一瞬才說出後麵半句話,蘇陽心裏卻是不以為然,這女的肯定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好東西要不然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光是幾大桶的長生靈露自己就敢肯定哪怕是天州的人見到了都挪不動腿。
隻是既然對方開口了他也不打算強行把東西往外送,畢竟自己身上好東西雖然不少但都是用命換來的,哪怕送出去一點說不心疼都是假的。
“請問前輩尊姓大名,晚輩雖不能報答什麼卻也會感激在心。”
聽到蘇陽叫自己“前輩”,白衣女子姣好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之色,柳眉一蹙輕聲道:“我的名字叫……柳沐煙,你叫我沐煙就行。”
蘇陽卻是隻當沒聽到,讓他將第一次見麵的女人名字叫的那麼親密先不說對方介不介意自己就覺得很是膈應,所以抱拳道:“多謝沐煙師姐搭救之恩,在下散修楊舒。”
“楊舒……”
白衣女子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閃過一絲輕笑之色,點點頭,意有所指地問道:“楊師弟,你真的是一名散修嗎?沌州的散修都厲害到可以孤身一人強闖擁有劫厄境修士坐鎮的宗門了嗎?”
蘇陽臉色不變心裏卻是狂震,這個女人怎麼也知道火羽宗有劫厄境修士存在,這絕對不是什麼人皆可知的秘密,對方能知道多半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她本身就和火羽宗關係匪淺,第二種便是這女人救下他的時候已經和那個劫厄境交過手了。
意識到這點的蘇陽這才想起剛才那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赫然是對方在寬衣,而他匆匆一瞥之下恰巧看到了白衣女子胸口上似乎有一處血淋淋的傷口,此刻自己依舊能看到淡淡的血痕在她的衣襟上浸透出來。
“你在看什麼?”
感受到蘇陽宛若實質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上白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之色,作勢就要動手給他些教訓卻看到對方取出一個玉瓶遞給自己。
“沐煙師姐,這是三滴長生靈露,你身上的傷應該能恢複好,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蘇陽才不是善心大發拿出長生靈露賣對方個人情,而是他忽然想到自己此時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裏顯然是柳沐煙將火羽宗的那個劫厄境趕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或許能把這個女人請到元旭劍宗,對方的實力那麼強悍若是肯留下來做什麼太上長老,元旭劍宗豈不實力大增,他作為副宗主最應該幹的事情不就是增強宗門實力嗎?這才是自己對這個宗門最大的彌補。
就算這個隻是他的一番空想蘇陽也覺得讓眼前這個白衣女子的傷勢恢複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壞處,畢竟誰都不能保證待會他離開這片山穀的時候火羽宗的那個劫厄境會不會突然跳出來再對自己動手,到那時他除了指望對方再次出手幫自己便沒有其他辦法。
而白衣女子看樣子頂多和劫厄境半斤八兩,要是因為傷勢而影響發揮她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倒黴的就成了自己了,這種事情蘇陽絕對不想要看到其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