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讓兩位丹王失望了,本宗的弟子蘇陽不會拜任何人為師,而且元旭劍宗的諸位長老都是一同經曆過生死患難的同門師兄弟,不是誰都能做長老的,兩位還請自便。”
一道身影從遠處落下,走至皇甫華和鏡鴻禎麵前,看了一眼對方,臉色淡淡地抱拳開口道,擲地有聲。
函星河看到趕來的這道身影立即退到一旁,聽到對方說出的這番話卻是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秦長老親自出麵竟然是特地為了拒絕兩人,要知道那可是兩位能煉製出金華丹的丹王啊,沌州的丹王一隻巴掌都數的過來,而且除了雙蠶準丹王其他的幾位根本就很難找到。
連十大宗門都恨不得把對方請進宗門當做祖宗一樣供起來秦長老竟然拒絕兩人加入元旭劍宗,不管出於什麼考慮這麼做都得罪了兩位丹王,這可比得罪幾大宗門還要讓人頭疼,畢竟要求丹王出手煉丹的強者太多了,隻要對方一句話就能為元旭劍宗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果不其然,聽到秦笑天一出現就是毫不猶豫地下逐客令,兩人的臉色當即一沉,要不是感受到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上不少,他們非得當場翻臉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前不久險些滅宗的垃圾宗門。
連十大宗門都對兩人客客氣氣地視為座上賓,沒想到區區元旭劍宗竟然敢無視他們,先不論不能加入這個宗門就意味著不能收取那個姓蘇的小輩為弟子奪取到天地異火,光是這麼被拒絕就是讓兩人再次感受到了當初被符懿軒那個小子嘲諷的恥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皇甫華壓抑住內心的怒意,臉色平靜地抱拳問道:“敢問道友是怎麼知道門下弟子不會拜任何人為師,難不成這種事情元旭劍宗可以替弟子做主?”
秦笑天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兩人一眼,忽地從一旁的函星河懷裏抓出裝著兩枚金華丹的玉瓶扔回去,麵無表情地說道:“兩位丹王,走好不送!”
“好極!”
不等皇甫華發作,一旁的鏡鴻禎已經怒不可遏,一揮袖卷起玉瓶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哼,不識抬舉!”
見狀,即便想再周旋一番的皇甫華也知道不可能了,冷冷地看了一眼兩人便追了上去,消失地無影無蹤,事實上他也沒有臉麵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在自己的預想中元旭劍宗絕對是敞開大門歡迎兩人入駐丹峰長老,想不到卻是熱臉貼上冷屁股,這種羞辱之仇他皇甫華記下了,來日必有報答!
看著對方負氣離開的背影,函星河臉上露出一絲愁色,終於忍不住問道:“秦老,為什麼要拒絕皇甫華和鏡鴻禎,他們可是兩位丹王啊……”
不等函星河繼續說下去秦笑天忽地冷哼一聲,聲音低沉地說道:“雙蠶準丹王是近幾十年來才成名的,所以為人處世都有所收斂,你才修煉多少年,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家夥以前有多道貌岸然,心腸歹毒。
據我所知滅人宗門的事情他們就做了不止一次,你以為十大宗門真的不敢用武力強行逼迫兩個丹師煉丹嗎?還不是各大宗門都深知這兩人都是那種陰狠之人,若是逼急了別看對方現在隻是神湖境後期的修為,一枚丹藥就能立即擁有比起一般紫府境還要強大的實力,這才是十大宗門不想貿然用武力逼迫的原因。”
函星河臉上露出一抹驚愕之色,顯然沒想到在沌州名聲還算不錯的雙蠶準丹王以前竟然那麼不堪,就連滅宗這種許多人忌諱的事情都做了不止一次,那該是多麼凶狠的惡人。
怪不得十大宗門對實力並不強大的兩人如此客氣,原來是知道不能輕易招惹,因為對方是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凶殘之人,要麼一擊必殺要麼就是後患無窮,更不用說比起得罪顯然交好更有利,畢竟無論對方品性如何,隻要煉丹術強大就行。
意識到這點後函星河臉上的苦笑之色更甚,這麼難纏的家夥元旭劍宗竟然將之得罪了,正逢多事之秋的元旭劍宗這下子更會不得太平了,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耳邊忽地傳來一道聲音,“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過分了?”
秦笑天就像是看出來了函星河心裏在想些什麼,臉上露出一抹冷色,斥責道:“我若不趕過來你是不是準備自作主張讓這兩人加入元旭劍宗?星河,你可知自己差點鑄下大錯!”
函星河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笑天,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之色,下意識地問道:“秦老,我差點鑄下什麼大錯了?”
“你難道忘記那兩人是什麼身份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秦笑天忽地將兩枚丹藥取出放在掌心,沉聲道:“雙蠶準丹王是煉丹師,煉丹師最想得到的東西是什麼,自然是天地異火,蘇陽身上就有一朵,那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找到我元旭劍宗不僅想要做一長老,更想收蘇陽為徒傳授煉丹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