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玉簡中是一份完整的丹道心得,其中甚而至還有一些他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丹方,這種東西對於煉丹師來說可以算得上是無價之寶,蘇陽竟然能將其送給自己。
呂繼同即便再傻也知道對方肯定也是煉丹師,而且多半還是個丹道大家所以才可以麵不改色地把這枚玉簡拿出來,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其收起抱拳道:“這份情義呂某記下了,蘇兄,丹城大比見!”
蘇陽輕輕頷首,看著呂繼同的飛行法寶消失在天邊,剛欲轉身離去神識忽地掃到一件飛船竟然向著對方離去的方向追去,速度驚人。
他立即祭出玄月船化作一道殘影衝上天空,自己的神識掃到飛船中有兩名神湖境五層,一名神湖境三層,無論對方追上呂繼同想做什麼蘇陽都不覺得是什麼好事。
玄月船全力催動下很快就追上了那件飛船將其攔下,從中走出一名臉色有些不好看的中年修士,看著蘇陽的玄月船目光中有抹忌憚。
雖說在青州一件中品真器級別的飛行法寶並不少見,但是能擁有這種法寶的無一不是大勢力,亦或修為在紫府境之上的強者,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將他們攔下都讓自己心中一凜,不敢發作。
“請問是哪位前輩攔下我安家的飛船?”
話音剛落,中年修士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一道絢麗的紫色刀芒突然迎麵劈來,像是一隻洶湧奔騰的麒麟,恐怖的殺機讓他麵露駭然之色,顧不得什麼立即祭出一把水藍色長劍。
劍身細薄像是度了一層藍色的水紋,隱隱有藍光流轉,一經祭出頓時發出一道清亮的劍鳴聲,中年修士匆忙之下劈出的數道藍色劍芒與紫色刀芒相撞,幾乎沒有一絲抵抗便被生生劈散,整個人也化作一道血線倒飛出去。
“無恥鼠輩,竟敢偷襲!”
飛船上衝出兩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者,其中一人將中年修士接下,翻手取出一枚丹藥喂其服下,繼而轉過頭來冷聲嗬斥麵無表情地站在玄月船一旁的蘇陽。
聽到中年修士自報家門是安家時他便暗道僥幸,想不到這個家族還真的是亡呂繼同之心不死,三番兩次地派人去殺對方,如果不是自己留了一個心眼怕是很有可能就被幾人得逞了。
此刻聽到這名神湖五層老者的嗬斥,蘇陽冷冷一笑,連半句話都懶得說便是劈出一道數丈長的紫色刀芒,奇詭無比,赫然是天陽虛塵刀。
神湖五層老者瞳孔一縮,神識中竟然發現對方劈出的這一道刀芒時隱時現完全捕捉不到痕跡,他將被蘇陽一刀偷襲重傷的中年修士交給另一人便祭出一柄流星錘。
流星錘一經祭出便被神湖五層老者不斷揮動,在其四周竟然形成無數道烏黑的錘影,天陽虛塵刀根本無法近身,落在上麵瞬間被撕裂。
蘇陽臉色微變,對方這一招倒有些像他的天陽琉璃刀,可攻可守,雖然沒有陣勢卻也不可小覷,自己也沒有指望能像剛才那樣一刀就廢掉一個神湖境。
畢竟他的實力再強和對方還是有著數個小境界的差距,而且剛才之所以能把中年修士打個措手不及很大原因靠的是偷襲。
“你的實力不錯,和你的修為完全不相符,年輕人,你是誰?”
神湖五層老者承下一刀後反而冷靜下來,心平氣和地看著蘇陽問道,一個凝魂七層能擁有一件中品真器級別的飛行法寶,又擁有這麼駭人的越級而戰實力,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來自某個大宗門。
安家實力是強大,但還不及當初的呂家,兩百年前呂家就是因為得罪了八級宗門滄海宗才落到今天的下場,他可不想讓安家步了後塵。
蘇陽想到了什麼,嘴角輕輕一揚,抓出一麵玉牌丟給對方,神湖五層老者接過來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在他手中的赫然是代表大梵宗長老身份的玉牌。
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來自比起八級宗門滄海宗還要強大的準九級宗門大梵宗神湖五層老者便是將玉牌還了回去,語氣略顯謙恭地問道:“原來是大梵宗的弟子,老夫安丘生,不知朋友為何攔下我安家的飛船出手傷人?”
呂繼同的蹤跡怕是難以追尋到了,所以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不與大梵宗交惡,雖然安丘生不知道蘇陽為什麼突然攔下他們的飛船並且一句話都沒說就動手,但卻明白能拿著大梵宗長老身份玉牌的弟子絕對不是他安家能惹得起的。
自己毫不懷疑像蘇陽這樣的弟子在大梵宗絕對是被當成底蘊人物培養,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便是得罪了大梵宗,對方隨隨便便派出一個真鼎境的長老都能把安家抹除,而且不會有任何人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