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裏!”
蘇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將目光投了過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苦惱了一天的東西到了範文閎手中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有了眉頭,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好像是截天頂。”
範文閎指著左半邊地圖的一角,上麵是一座像是山卻顯得太平坦反而像是一座石台的東西,不確定地說道:“這裏有些像是丹城掌管的九大遺跡之一的截天頂。”
接著指著右半邊地圖上標有本源兩字的地方,想了一會兒這才驚奇地說道:“這裏好像是截天頂裏麵,隻不過不知道是哪一層了。”
蘇陽將兩張地圖握在手中,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虧他把兩張地圖合在一起,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副完整的地圖,而是兩張完全不同的地圖。
怪不得他在青州的地形上找不到地圖所描述的地址,關於截天頂蘇陽略有耳聞,知道這是一座被丹城隱匿起來的遺跡。
可以說除卻百年一次的丹城大比舉辦時截天頂會開啟讓人進去,平時根本就沒有人能接觸到這座遺跡,更不用說將其標注在地形上。
範文閎能認出截天頂肯定是因為白鳳穀曆來有人進入其中,但他卻是從沒有見過,呂繼同多半也沒有,安慕心來自滄海宗卻十有八九知道地圖上標注的是九大遺跡之一的截天頂所以才費盡心思地想要得到。
明白這點後蘇陽心中有些無語,看樣子凡是知曉截天頂的人都能認出來這兩張地圖,他卻是吃了沒有見識的虧。
“多謝範兄,沒有你我還真的陷進牛角尖沒有辦法知曉地圖所在。”
範文閎訕訕地笑了笑,他倒是不覺得幫了什麼大忙,相比蘇陽幫助自己的這點小事根本就無足掛齒,一揮手將所有從藏經閣帶出來的皮卷收起來,剛想說些什麼忽地一道洪亮的鍾聲從遠處傳來。
範文閎臉色頓時一變,一句話都沒有說便急匆匆地衝出了常雲峰,蘇陽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他有種預感白鳳穀發生了什麼大事。
……
“轟轟轟!”
白鳳穀的山門外,一名英俊挺拔的男子手持一把通黑長棍連續不斷地轟擊護山大陣,雖然憑借他的實力每一棍就連一絲漣漪都濺不起但聽到鍾聲趕來的眾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白鳳穀建宗也已經有數千年之久,像這樣被一個區區神湖境六層打上護山大陣的事情卻是頭一次發生,隻是已經有人認了出來眼前這名男子是誰所以再憤怒一時之間都沒有人出聲喝止。
“太叔青,你無緣無故轟擊我白鳳穀的護山大陣是為何?”
白鳳穀的一名長老衝出護山大陣,臉色稍沉地看著年輕男子質問道,如果不是忌憚對方身後代表的勢力,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轟擊他白鳳穀的護山大陣早已變成了一具屍體。
英俊挺拔的男子收起通黑長棍,目光在白鳳穀眾多敢怒不敢言的弟子身上掃過,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當看到和範文閎一同趕到山門的蘇陽時,身上頓時溢出一抹殺意。
“前輩,若是有人當著別人的麵辱你道侶,逼迫她做違心的事情,你會如何?”
聞言,白鳳穀的這名長老雖然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也是冷冷道:“自然是想盡辦法將此人神魂俱滅,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
太叔青陡然發出一陣冷笑聲,將目光投向站在人群中已然有了一股不好預感的蘇陽身上,眼中殺意濃鬱,一字一句地問道:“那為何貴宗將辱我道侶之人請至宗門之內,難道白鳳穀都是一群表麵說一套背後做一套的偽君子嗎?”
白鳳穀的這名長老語氣一滯,自己自然知道太叔青之所以突然轟擊他白鳳穀的護山大陣肯定有什麼原因,但絕對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太叔青的道侶好像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安家的人,雖說安家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修真家族,但跟太叔家族扯上關係後還真的沒有誰敢招惹。
想不到竟然有人敢羞辱太叔青的道侶,先不論太叔家族本身就是堪比九級宗門的頂級修真家族,家族曆代天才弟子也都拜入天州各大九級宗門之中,可以說底蘊深厚至極。
太叔青名聲雖不及太叔凡卻也是太叔家族中傑出的天才之一,早在十年前就拜入天州九級宗門荒月穀,他日後的成就哪怕比不上早已名滿兩州的太叔凡卻也差不到哪裏去,誰吃飽了撐地去羞辱對方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