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興打算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博大胸懷那他自然不能讓對方失望,這枚金華丹蘇陽打算突破神湖境後再服用,就算突破不了一個境界也是聊勝於無。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胡師兄,我不是記仇的人。”
聽到這句話胡興差點氣地吐出血來,那枚金華丹可是他突破真丹師後煉製出的最得意的丹藥,一直舍不得拿來服用,眼下拿出去竟然換來了這麼一句話,自己恨不得衝過去高舉丹爐狠狠砸了這混蛋的腦袋。
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胡興臉色恢複淡然,對著蘇陽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坐下,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和這些人論勞什子的丹隻是喝杯靈茶順順心。
蘇陽卻是沒怎麼在乎這家夥心裏已經氣成了什麼樣子,他隻是對著南宮婉玉遠遠地抱了一拳,自從得知對方是易天宗的弟子後自己心中便下意識地對她有了一種排斥。
再加上南宮婉玉之前還想和他換取長生靈露,蘇陽更加沒有什麼好感,但對方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後蘇陽頓時反應過來是他先入為主了。
就算南宮婉玉是易天宗的弟子但想必加入這個宗門並沒有多長時間,哪怕自己不想和滅了七星宗脫不開關係的易天宗打交道也不至於連帶著對對方都心懷惡感。
“胡師兄,我有一些不懂的地方還想向你請教。”
南宮婉玉對著蘇陽輕輕頷首隨即轉過身來看著胡興,臉上露出一副虛心求教的神情,後者頓時心裏一跳,手裏拿來瞬氣的靈茶還未飲下便站起身來說道:“玉仙子有什麼不解之處但問無妨。”
看到這一幕丹仙樓的其他人皆都暗道好笑,這家夥怕是真的對南宮婉玉有意思,人家前一秒還在替別人責備他,後一秒他又一臉殷勤地主動貼了上去,看樣子哪怕對方在丹道上是個天才但也是個二愣子。
“是這樣的,我最近想衝擊更高境界時發現總是差上一步,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裏有所不足,九品靈丹我已經勉強可以煉製出來了,但真丹卻是難以觸摸到邊緣。”
聽到這句話不少人心裏震撼,這豈不是說明南宮婉玉已經是一名九品靈丹師,隻差一步就可以晉升為丹王,雖然參加大比的丹師全都是百歲之內,但這裏麵也有差別。
骨齡九十九的也算是百歲之內,骨齡三四十的同樣是百歲之內,兩者之間卻是相差五六十年的時間,南宮婉玉毫無疑問是屬於僅僅修道三四十年的那種。
這種年紀不僅僅在修道上沒有荒廢,更是在丹道上有不弱的造詣,這讓一些人不禁汗顏,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明明比人家多研究了丹道幾十年卻比對方慢了不止一步。
胡興也是被驚到了,在他看來南宮婉玉隻要有這副容顏就足夠了,哪裏還需要花時間研究什麼丹道,沒想到對方已經是九品靈丹師,隻差一步就可以嚐試晉級為真丹師。
反應過來後胡興麵露難色,猶豫了片刻忽地打出一個禁製將自己罩在其中,丹仙樓中的所有人都看不到這家夥在做些什麼隻有蘇陽這個七級陣法宗師可以看到。
讓他驚疑不定的是禁製中的胡興取出了一本古樸的皮卷,仔仔細細地翻查著什麼,自己略作猶豫還是將神識掃了進去,看清楚皮卷上的內容後臉色頓時一變,一旁的司空石明顯注意到他的身子似乎輕顫了一下。
“這家夥在做什麼?”
司空石想到了蘇陽是個陣法宗師的事情後立即好奇地問道,他已經知道對方很可能看透了胡興布置出來的禁製,畢竟這家夥的禁製再厲害也隻是隨手布置下的,根本擋不住一個陣法宗師。
蘇陽沒有回答司空石的話隻是將神識緊緊地盯著胡興手中的皮卷,雖然兩者記錄的載體並不一樣但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家夥手裏的皮卷很可能和自己得到的“天工雜記”是同一種東西。
蘇陽自從得到“天工雜記”後就知道這東西是有多珍貴,幾乎囊括了修真界中所有的東西,隻是他也明白自己得到的“天工雜記”隻是別人手抄的,而且即便是手抄也隻有一部分,剩餘的一部分不知所蹤。
眼下竟然能在胡興的手裏看到和“天工雜記”明顯是同一種東西的皮卷,蘇陽第一反應便是一定要從這家夥身上得知他是從哪裏得到的這東西,對於自己來說完整的“天工雜記”是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