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冰禁刀卻是在瞬息束縛住了太叔凡的真元和神識,他心中一突暗道不好便毫不猶豫地燃燒精血掙脫對方這一招對自己的束縛,陽麟卻在此時劈出一道絢麗的紫色刀虹,轉眼間就落了下來。
“轟……”
剛剛掙脫束縛的太叔凡祭出的金色戰戟和紫色刀虹撞在一起頓時爆發出一道恐怖的劇響,無論是紫色刀虹亦或金色戟芒皆都在這一刻四分五裂淩亂不堪起來,兩人同時被對方轟飛出去跌落在地麵上大口咳血。
“噗”地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蒼白的太叔凡心中駭然無比,剛才那一戟幾乎灌入了他全部的真元卻和對方打成平手,但隻有自己明白輸的是他。
蘇陽的修為比自己低幾個小境界卻能把他傷到,甚而至對方剛才施展出的刀技差點將自己置於險地,這種事情哪怕是他麵對一些紫府境也未嚐感受到。
殺,今天必須殺了這個人!
太叔凡心中殺意澎湃,對方是他見過的最為逆天的修士,若是不將其殺了日後同一輩中再無任何人的出頭之日,自己絕對不能接受低人一等的事實。
金色戰戟通身金光大作,太叔凡抓在手心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變地淩厲無比,運轉所剩不多的真元瘋狂湧入其中,剛想轟出卻看到蘇陽麵露輕笑之色。
“山穀中渡劫的是你的獸寵吧,你難道不關心一下自己的獸寵如何了嗎?”
太叔凡心裏一驚,這才發覺原本積聚在空中的劫雲不知何時已然散去,他下意識地朝著山穀中望去,下一刻臉色變地猙獰無比。
“啊!”
山穀中原本渡劫的金妖鷲竟然被雷劫生生轟成了碎渣,龐大的身軀散落一地,流淌的血液中仍舊透露著一股強大的生機,碩大的金色眼眸卻是有一抹哀傷之色。
“不可能!”
太叔凡眼睛通紅地仰天吼道,他之所以遲遲不肯突破紫府境為的便是給自己的獸寵晉級,金妖鷲自從出生之時便一直是他的獸寵,通曉自己的心意,說是他的兄弟都不為過。
為了給金妖鷲晉級到七級妖獸他做足了一切可以做的準備,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怎麼可能渡劫失敗,想到了什麼太叔凡殺意淩亂地看著蘇陽一字一句道:“是你動了手腳?”
“嗬嗬……”
蘇陽拭去嘴角的一抹血跡翻手取出一枚晶瑩的妖丹,他把陽壽放出去為的便是暗算太叔凡的獸寵,既然決定要殺了這個家夥就沒道理要留那隻獸寵。
倒不如說比起太叔凡自己反倒更忌憚山穀中那隻正在渡劫的妖獸,直覺告訴蘇陽若是讓其真的成功晉級了他想殺太叔凡便根本沒有可能。
事實上他也知道自己賭對了,山穀中那隻正在渡劫的妖獸竟然是一隻快要晉級到七級的金妖鷲,一旦渡劫成功便相當於劫厄境修士,自己怎麼可能是其對手。
“給我死!”
太叔凡睚眥欲裂地看著蘇陽毫不猶豫地就要轟出手中的金色戰戟,下一刻卻突然感覺到體內似乎有什麼在侵蝕他的丹田。
想到了什麼太叔凡臉色劇變立即運轉真元試圖將其逼出來,蘇陽的紫色刀芒已然再次劈了過來,一道血線迸出,化為兩截的屍體緩緩落地,就連神魂都沒逃脫出。
太叔凡臨死才想明白為什麼他明明給自己的獸寵做了萬全的準備渡劫到頭來卻還是死在了雷劫下,原來是被一隻不知名的蟲子害了,可惜明白這一點時他已經重蹈了覆轍。
蘇陽服下一枚恢複傷勢的丹藥這才走上前將太叔凡的儲物戒指收取走,繼而將其屍體帶進山穀和那隻金妖鷲的屍體一同化為灰燼,雖然他和太叔家族之間的仇恨已經難以化解,但自己卻欣賞這個家夥對獸寵的珍視。
做完這一切蘇陽便取出一件普通的飛行法寶離開這座山穀,在其離開後不久就有人發現了這裏甚而至從一些蛛絲馬跡上推測出死的人是太叔凡。
很快太叔凡被殺死的消息像是火燒燎原一般傳遍了整個截天頂,得知這個消息的所有人隱隱覺得一定有什麼逆天的人物進到了這裏,要不然不可能連名揚在外的太叔凡都能殺死,甚而至連那隻快要晉級的金妖鷲也被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