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來了蘇陽心中在想些什麼這名劫厄境修士冷笑道:“別自作聰明了,這個地方幾十年沒有人進來我就不信這麼巧就能碰到兩個,雖然不知道你小子用了什麼辦法變成這副模樣但也算有些本事,不過以後還是盡量省點力氣,不然瘋了就晚了。”
劫厄境修士的話讓蘇陽一頭霧水,剛想再問些什麼對方卻是連半句話都懶得和自己多說就又轉身離開,隻不過並未走遠而是走進了數千米之外的一座石窟,用一塊巨石堵住了洞口。
一名劫厄境修士竟然連洞府都不會挖就這樣住進一座石窟?
蘇陽臉色有些奇怪地收回目光,索性把容貌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剛想伸展出神識卻是駭然地發現自己壓根就不能動用神識,就連體內的真元都陷入了沉寂般無法調動。
更讓蘇陽心裏一沉的是他明明在這裏感受到了一股濃鬱的靈氣卻是不能吸收煉化,這對於修士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自己隱隱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小子,別白費力氣了,這個地方你進來後就完了,老老實實地苟活幾百年幾千年說不定還有一番樂趣,其它的事情多想也沒用。”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蘇陽耳邊響起,他這才發現在自己不遠處的角落裏有一名骨瘦如柴的白發老者,此時正一臉玩味之色地看著他。
“你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
蘇陽下意識地就要祭出陽麟,隨即想起自己不能調動神識,星石戒中的東西自然取不出來,明白這點他忽地有些後悔把東西放進了星石戒中。
嚐試了一下能否進入宙柱世界,讓蘇陽心裏一喜的是自己的神識可以投入進去,換句話說他能從裏麵取出天蓮妖火亦或紫麟火防身,意識到這一點心中頓時一定。
“我叫滄卯,這裏是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但我想你在進入這裏之前應該是催動了類似破空符之類的符籙吧?”
聽到白發老者的話蘇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卻聽到對方苦笑道:“這就對了,所有進入獸海之眼的人想要出去必須經過那座漩渦,一旦施展其它的手段就會被強製傳送到這裏。
而且你被三奴那個混賬坑了,留在這個地方還不如留在外麵,雖然要時刻提防著隨時冒出來的危險但至少能重溫活著的感覺,待在這裏卻是生不如死啊。”
蘇陽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因為自己看樣子進來了一個有進無出的地方,而是因為那名劫厄境修士明明知道這裏的情況卻連半句話都沒有跟自己透露,擺明了就是想拉他一起下水。
沉默良久蘇陽這才開口問道:“這裏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多少人?難道沒有一個人可以從這裏離開嗎?”
白發老者似乎早就知道蘇陽會這麼問所以毫不奇怪地說道:“這裏的人說多也不多,說少卻也不少,但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從這裏離開,倒是經常有人死在外麵連屍體都找不著。”
蘇陽點了點頭知道了自己此時的處境是多麼糟糕但並沒有多少擔心,他和別人最大的不同在於自己擁有宙柱世界。
在這片峽穀中他或許不能調動真元或神識但隻要自己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進入宙柱世界就不存在這種擔憂,蘇陽就不信再厲害的禁錮還能影響到混沌天宙柱。
長發老者見蘇陽沉默不語還以為對方是已經絕望了,低聲一歎便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有些佝僂的背影,若非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名劫厄境後期的修士。
回過神來蘇陽立即朝著這片峽穀深處走去,既然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被禁錮住了神識和真元他根本不需要忌憚任何人,倒不如說自己還可以從宙柱世界中取出天蓮妖火或者紫麟火防身,更加沒有誰可以威脅得到他。
一路走來蘇陽看到了這片峽穀比起自己想象中的大得多,他有些懷疑就算是自己可以伸展神識也不一定能覆蓋整座峽穀找到出去的辦法。
蘇陽自然不準備就這樣認命了,讓他整日待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還不如一刀殺了自己,即便有宙柱世界也不能讓他感到好過。
自己之所以進入獸海之眼隻是為了尋找司空石而已,眼下卻是被困在這個地方,這讓他怎麼能接受,就算是用盡一切辦法自己都要從這裏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