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確實是抱了哈絲高娃,他需要這個侍女的忠誠,來穩固自己的後方。換取一個人的忠誠,通常需要滿足其人最熱切的東西,對哈絲高娃來說,沒有什麼更能比岱欽的要娶她做妻子的話更滿足了。
殊不知,郯王久對僧人的做法,大是惡感。自海山做皇帝,名為武宗,其時開始了元朝宮廷最淫亂的時期,那就是胡僧的“舍身大布施”。那些宮廷寂寞女子,王公貴族的小老婆們,無不喜歡這個“舍身大布施”,即把自己交給胡僧們去修那歡喜佛的事。如今又有“演揲兒法”,禍害到特薛禪家的未嫁女子,叫他如何不惱?
是以,篤信儒家學說的郯王,也懷疑這岱欽跟胡僧一樣,是狗改不了吃屎。
子龍發誓:我不是籮莉控!
雖然哈絲高娃已經開始明了什麼叫男女之情,可是子龍不是變態,不會對才剛開始發育的女孩子毛手毛腳,一個擁抱和一個吻,就夠了。不過,他對哈絲高娃對自己真誠的眷戀,還是蠻感動的。
望了望外頭等糧食的百姓,子龍又苦笑著撓了下腦袋。這年頭,寺廟反是財大氣粗的主,個個占良田千頃,是以,反過來要寺廟向大眾布施。隻消那些帝師國師的弟子向周邊的寺廟說一下,簡直是要多少糧食就能拉來多少糧食!
然後,他又朝鐵邁赤那邊的帳篷看去。那邊的帳篷看不到胡僧,可子龍還是盯著那邊看。阿嘎如和阿爾其兄弟還告訴他一事,那就是格杜並不是鐵邁赤所帶來的人中最強的,在一旁壓陣的還有兩個高手!
當子龍騎著馬上陣的時候,他又開始微微苦笑。今天下午,自己至少要和三個高手打!……很明顯,這是欺負帥哥的行為!
而周圍的百姓與軍人,看到一個穿著鮮亮盔甲、騎著高大的戰馬的青年帥氣將軍上陣,皆是歡呼不已。台下百姓看了子龍的微笑,大是感慨,不是夜叉神,怎能如此麵臨大敵還微笑不已?
娜仁托雅有些心煩意亂地在下麵看著,主要是薩仁格日樂從大清早回營地時,整個人快活如剛出穀之黃鶯,嘴裏總是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小曲還是蠻好聽的,可要是聽上半天都是翻來覆去的一段,就難免心煩了。於是娜仁托雅悄悄地、半是問半是猜的對薩仁格日樂說:“你哼的是哪學來的歌呀?是不是你岱欽哥哥教的啊?”
薩仁格日樂使勁點著小腦袋,道:“嗯,岱欽哥哥說這歌呀,隻對我一個人唱,咯咯……哎,娜仁托雅姐姐,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歌詞裏,有“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你身旁,我願你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地輕輕打在我身上。”實質上,薩仁格日樂篡改了歌詞,她字改成了你字,更顯親密。娜仁托雅聽得心兒酸溜溜的,心想這下可好了,還想做隻小羊,跟著你不夠,竟願意被你打,姑娘追也沒如此濃情蜜意吧?可娜仁托雅忍不住想,岱欽昨晚看來對自己蠻不錯,應該……他也願意做那隻笨羊兒,給自己輕輕的打吧?……可是又想,若他對自己有意思,為什麼不再接著親自己的嘴了?……滿腦子羞人的事,有是歡喜又是酸的,讓娜仁托雅的臉兒本就是有著蒙古女兒常見的紅撲撲,變成火燒雲霞似的通紅。
薩仁格日樂看娜仁托雅臉紅,羞羞地拉著她的袖子,低聲道:“你也覺得好羞人啊……”娜仁托雅心一驚,自己可是在聽薩仁格日樂說心上人呢,怎麼自己羞起來了?才要解釋,薩仁格日樂接著說:“我也覺得羞人呢,他居然要變隻羊兒給我打……可我好喜歡他這樣……”
娜仁托雅就無語了,中午吃的東西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麼,總之都沒味道,心裏騰來騰去的都是岱欽唱的歌兒。但,當看著岱欽騎著馬上了校場,她突然心頭一片安寧。
隻是子龍可沒去看場下有多少美女在盯著自己,而是使勁地保持著最挺拔的英姿,最帥氣的笑容。
龔柯睜大了眼睛看,驚奇地發現,岱欽騎著高大的戰馬,卻沒有帶什麼馬戰武器,如果說得上的,那就是隻有一把豪華的馬刀!
無論是哪個男人見了粗頭短身的格杜,都難免會自信心爆棚,格杜雖是僧人,卻完全地保持了西藏苦寒之地的僧人因缺乏物資而導致的亂糟糟形象,簡直就是一個醜陋的叫花子!不過,與外表很不符合的是,他手中粗大的骨朵!
子龍高大的戰馬,加上挺拔的身軀,使得格杜驅馬上前時,就象一個叫花子上前去乞討!
子龍輕蔑地哼了聲,大聲道:“格杜!今日我與你在此比武,你若是從沒有造過殺孽,我免你一死,但若有,你須要以死來抵消你以前的殺孽!說,你以前有沒有殺過無辜的人,欺壓過無辜的百姓?”
格杜曉是個沒頭沒腦的粗人,連續的勝利和被眾人的吹捧,令他興高采烈地上來,卻不想對手是個高貴的將軍,出身卑微的他頓時就不知道該搶殺上去,還是先拜過這高貴的將軍再說,且還有這樣的問題問過來,他呆了一下,傻乎乎回頭去望師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