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寧忙著準備顧婉兮回意大利的事,也就沒什麼時間應對喬韶裕,忙來忙去,也就忘了還有罪魁禍首沒處理。
可喬韶裕和顧婉兮已經失聯多天,這兩年來,他和她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多天不聯係,這突然斷了聯係,喬韶裕覺得……似乎有些不習慣?
他想通過顧家的人問問她怎麼樣,可是顧家的人防著他,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怨恨,喬韶裕硬著頭皮開口,得到的卻也不過是一聲冷哼。
想想他堂堂齊家四少,何曾受過這種冤枉氣,他已經拉下臉來詢問她的情況了,可他們顧家的人居然還擺臉色給他看。
不知道顧婉兮即將回意大利的喬韶裕,在顧家大門口,拉下臉色,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殊不知這一切被站在窗邊的顧婉兮看的一清二楚。
顧婉兮癡迷的看著他的背影,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想要叫住他,“喬……”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顧婉兮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著他的身影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顧婉兮鬆開被自己死死咬住的手,齒印太深,嬌嫩的手已經滲出絲絲血跡。
看著被咬傷的手,顧婉兮的眼淚終於找到一個宣泄口,再也不用顧忌什麼,她像個小孩子蜷縮在角落裏,哭到暈厥。
……
“淨遠,她怎麼樣?”這是顧夜寧的聲音。
“額,婉兮的情緒已經十分不穩定了,病情加重了。建議將她送到一個能讓她心情愉悅的地方,這樣有利於病情好轉。”這是誰?
“那還需要什麼藥物配合治療嗎?”顧夜寧焦急的問。
“唔……藥物的話,就我給你的那些就夠了,不需要太多。畢竟是藥三分毒,讓她保持心情愉快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受什麼刺激就好。”
“哦,那淨遠,我送你下去。”
顧夜寧送傅淨遠下樓,二人還在討論著顧婉兮的病情,卻沒人注意到病床上,顧婉兮的眼角有淚水滑落。
國際機場中,送別完客戶的喬韶裕一個轉身,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顧婉兮。
她臉色蒼白,鼻梁上依舊架著一副墨鏡,本來及腰的長發已被剪短,一身粉色碎花春裝雪紡衫,搭配黑色的短裙,彰顯出幾分可愛俏皮感,再加上一雙過膝長靴拉長腿型,很是高挑。
她的身後跟著顧夜寧,喬韶裕的直覺告訴他,她出現在機場,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或許是喬韶裕的眼神太過熾熱,顧婉兮竟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了,她的腳步也隨即停止。
喬韶裕無處躲藏,索性大大咧咧的朝他們走去。
看見喬韶裕過來,顧夜寧的第一反應便是攔住他。
雖被顧夜寧攔住,可喬韶裕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她,“婉兮,我們談談。”
顧婉兮思量許久,上前拉開顧夜寧,對上喬韶裕的視線,“好。”
聽見顧婉兮的回答,顧夜寧先不答應了,“婉兮!”
顧婉兮轉身,對著顧夜寧輕言,“哥,我沒事。別擔心!我一會就回來。”嘴角微微上揚,這是這麼多天裏第一次微笑。
顧夜寧瞪了喬韶裕一眼,警示意味十足。又低聲對顧婉兮囑咐:“好。我在這等你。”
跟著喬韶裕走進咖啡廳,顧婉兮一路並未多言。
服務生過來詢問,“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喬韶裕不等顧婉兮開口,“兩杯藍山咖啡,謝謝。”
“等等。”在服務生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顧婉兮開口叫住服務生,在喬韶裕狐疑的眼光中說到,“一杯藍山,一杯摩卡。謝謝。”
“好的,請您稍等。”說完,服務生轉身離開。
在顧婉兮拒絕兩杯藍山,徑直點了一杯摩卡的時候,喬韶裕的心中就有些疑問,“你不是一直喝藍山的嗎?”
顧婉兮從來不說自己是好人,她疼便要一百倍的償還在別人身上,“是嗎?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我想喝什麼吧?”
一句話堵的喬韶裕滿口無言。
“婉兮,你今天怎麼來機場了?是寧子要去哪裏了嗎?等會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喬韶裕以為顧婉兮是來送機的。
顧婉兮冷冷的瞥了一眼喬韶裕,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情緒,“不是我哥去哪裏,是我要回意大利,我哥來送我。”
回意大利?這如同一道雷讓喬韶裕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