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現狀的柚靜靜的蹲坐在高高的窗台上,安安靜靜的看著發生在自己腳下的這一切。蝕骨是她用傳送魔法從魔界帶過來的,本來她答應艾克的隻是把他搞成瘋子就好了,但是見到這個毛球之後她就改變了主意。
長成這熊樣也敢對我未來的女仆有不軌的想法,這是看不起我啊!就這種家夥,不死不足以讓自己消氣!
至於怎麼和艾克交代,隻要讓他完全的消失不引起麻煩,艾克最多也就教訓自己兩句,然後就該原諒自己了。
艾克一直都很慣著柚,柚她自己心裏也很有數。而她也很享受艾克慣著自己的感覺,所以她也很樂意讓艾克這次再慣自己一次。
“那就這樣吧,我要趕緊結束趕緊回去和艾克一起睡覺了。”柚自言自語似的點了點頭,轉臉看向毛球,“希望你接下來就不要無謂的反抗了,這群孩子速度很快的,畢竟它們的數量都已經到達萬數了,一人一口你很快也就該消失了。所以疼痛感的話大概眨眨眼的時間就過去了,你的死亡和消失不會很痛苦的,大概。”
什麼叫大概啊!毛球已經完全絕望了的望著眼前那一大片的藍色,心如死灰。他本寄希望於這個家夥可能是想要從自己這裏弄到些什麼,這樣隻要他強咬著牙不把她要的東西給她,那自己最多也隻會被胖揍一頓,絕對的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就現在看來,這個紅發女孩並不是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麼,她隻是想殺死毛球,唯一的一點要求就是不能弄出大的動靜,僅此而已。
“為什麼,你和我應該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你究竟為什麼一副和我有血海深仇的樣子,非要至我於死地!”毛球現在也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現在,希望自己大聲的吼聲能傳出去哪怕一點,能把人招來自己都還能有一丁點活命的可能。
毛球是這樣想的,這個女孩之所以沒有正大光明的殺進到自己麵前,肯定是因為在這附近有她所沒辦法對付的家夥。不管那家夥是誰,隻要能把那家夥弄進來,自己和女孩現在的優劣勢應該就逆轉了。
柚仿佛沒有看穿毛球的用心,像是隻簡單認為他現在已經完全頹了。毛球那不言而喻的想法她也好像完全沒有猜透,毛球現在有七成的把握,這小丫頭應該是沒做過殺人或者是重傷過人的事情。
經驗嚴重的不足啊!連什麼事幾乎都不參與毛球都有數,斬草要除根,而且對象越早永遠的閉嘴,對她來說獲得的利益就會越有保證。而實際上現在的她如果要殺掉自己,那自己絕對沒有任何一點勝算。
但如果這個女孩她不直接讓自己永遠的閉上嘴,那毛球就可以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還有機會稍微的向女孩試探試探自己的生路。
這是現在毛球嚴重短路的腦袋裏唯一能想到的邏輯了,除了這一點,現在他的大腦真的是和完全的空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因為麵前這些恐怖的“藍色蝴蝶”就已經讓他束手無策了,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顧忌其他。
他現在隻能考慮如何保住自己這條無比重要的小命,在他的腦袋裏,隻有這一條是條件反射性考慮的問題。
然而……
“我覺得你可以再把聲音搞得大一些,就像那些快要被屠夫宰殺的豬羊一般,讓自己的叫聲在淒慘一些。”完全沒有回答毛球的問題,柚隻知道自顧自的說,“雖然我使用了靜音魔法,你在房間裏叫多大聲外麵的人都是完全聽不見的,但你這樣終歸還算是為了活命努力過了。”
“不就是最後變成這些蝕骨的食物了嘛,曾經有許多比你強幾十倍的人都被它們吃了個幹淨。你那麼弱,被吃不丟人的。”柚輕輕的搖搖頭,一臉淡然的說道,仿佛是在安慰毛球。
“你到底是……是誰……”毛球緊咬著牙關,為防止自己因為上下兩排牙齒的顫抖而說話不利索,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自己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我和你可是無怨無仇的……”
“這個說不準,無怨無仇這個詞語,在你和我之間可並不適用。”柚緩緩的抬起頭,一絲精芒在她的眼底閃過,“我和你有仇。但事實上也算不上是仇,因為你根本沒資格讓我仇視。”
“你的錯誤是妄圖染指我的東西,你作為一隻螻蟻,你自己覺得,你還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繼續苟活下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