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聽到枒淡然的說出說出那一句“家裏寫的信”的瞬間,光頭臉上露出了及其明顯的驚訝的表情。雖然隻是一閃而過的表情而已,但枒卻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和家裏通信的信件是各位的寶貝啊,那可真是太抱歉了。明明是你們幾位所珍視的寶貝,我們卻想要拿過來。”枒淡淡的一笑,朝著光頭微微躬身,“我代表我的其他幾位同伴在這裏再次向您道歉,對不起了。”
“但是道歉歸道歉,雖然我們也很不想掐斷您們和您們家人之間的聯係,可是沒辦法,這是我們幾個收到的任務。如果不完成,我們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枒說的也算是一半的實話了。她對拿走這幾個家夥的家信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反而還有一絲成就感。如果真的隻是家信的話,自己這麼做也就當時幫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把奶給斷了。
出來參與戰爭還和家裏相互寫信,又不是孩子了卻還那麼幼稚。
最後的那一句是真的,因為如果她們這次完不成任務,那艾克絕對的會給她們幾個準備上嚴厲的懲罰一套。在艾克手裏雖然不會受到人格侮辱的懲罰,但是身體上摧殘的懲罰是肯定沒得跑了。
到時候別說是腰酸背痛,就是斷胳膊斷腿,枒都不覺得會奇怪。所以這次任務她們必須要好好的完成,以防自己過幾天爬不起來。不過好在,枒覺得自己們這次的這個任務應該是不會失敗的了。
和家裏聯係的書信他們幾個固然可能會有些舍不得交出來,但再怎麼舍不得,那也隻不過是幾封聯係的信件而已。比起他們幾個的性命安全而言,就相當於蜉蝣比大樹。枒相信,不管讓誰來選擇,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的。
但光頭的反應卻是出乎了枒的意料,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枒話音落下的瞬間緊繃了起來,兩隻手緊握成全,雙眼冷冷的直視著枒的眼睛,額頭上淡淡的青筋浮現。枒微微的愣了一下,因為光頭這是極限緊張的表情。
隻是問到家裏的信而已,這個光頭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誰!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們有信?他有什麼目的?”仿佛是被觸發了開關似得,光頭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陰沉,仿佛即將暴雨傾盆而下的天空一般,“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訴我?而且我個人覺得,您如果能和我實話實說的話,我們雙方也許還有可以商議的餘地!但如果您想要隱瞞或者是直接不說,那咱們雙方肯定會出現傷亡!”
不光是在說話,光頭的雙手也在暗暗的動作,右手甚至都已經摸到了自己的長刀刀柄上了。
這是在威脅?不,聽上去更像是在實話實說!原本淡然的枒突然就來了興趣,因為之前每次向自己露出這種表情的人,都在身後有著滿滿的故事。而且之前每個有故事的人,動作都是如狼似虎的大。
應該說是每個人被逼到了絕境,都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管是拚命還是怎樣,都是完全合理的事情。不過枒現在不想馬上把光頭逼到絕境,不但是沒有必要,也為了讓他們可以好好的完成任務。萬一真的把光頭他們逼到絕路,他們要是真的拚命了的話,那自己們的這次任務就算徹底的報廢了。
因為如果遇到這種情況的是枒的話,到這種時候估計直接就把那幾封信給燒成灰了吧。
“看來所謂家人的信並不隻是‘信’這麼簡單的吧,那可真是抱歉,之前我們還對這個任務一頭霧水來著,為什麼要來偷幾封私人信件。”枒和藹的一笑,再往後退了一步,“如果是想知道給我們任務的是誰的話,我倒是可以直接告訴你,但我個人覺得,就算是我告訴了你也沒有任何用處。”
“我想你肯定也想得到,你們幾個和他,很可能這輩子都見不了麵...不,是你們幾個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所以就算我編個名字告訴你,你們也不知道真假不是嗎?”枒緩緩的抬起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們說說那信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也許我們知道那信是什麼之後,我們幾個就放棄任務了也說不定。”
“你們是收錢辦事的嗎...不過這樣正好,不管那個家夥給了你們多少錢,隻要你們答應告訴我他的信息,以及放棄拿走我們的信,我都答應給你們幾個雙倍、不,三倍都行!”光頭仿佛看到了希望,趕緊的說道,“你們想要什麼我們幾個都能給你們想辦法弄到,奴隸、金錢和土地,你們要什麼有什麼並且我們絕不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