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陽,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打他嗎?”冷漠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急忙搖頭。
“不……不知道。”話說出口,我才知道,此刻我已嚇得渾身發抖,就連說話都是帶著顫音的,但雷哥並沒有一絲同情的意思,他隻是衝著我笑了兩聲。
“別人不清楚,你小子應該知道的,這個世界上,隻有利益二字是永恒的,就連和你沒有直接血緣關係的親人都能為了錢賣了你,那我為什麼要對你們好?嗬,我又不是慈善家,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我點點頭說道。
我隻想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讓他早點放我離開,我不想在這個惡魔的麵前再多說一句話。
但他似乎並沒有放我離開的意思,而是默默坐到了椅子上,還喝了口茶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告訴我,說剛剛那人叫羅宇,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在他三歲那年就跟著小三跑了,人家成績好的很,都被保送到大學了。
可惜的是,這個羅宇不幸,就在兩個月前,他媽得了白血病,家裏湊不出來手術費,他為了救他媽的命,才來的這裏。
說到這兒,他突然大笑了兩聲,還瞪著我問,說宋子陽,他羅宇過的是不好,但和他有什麼關係?生病付不起醫藥費的多了去了,醫院的人都懶得扶持,他憑什麼出力?還說他既然來了這兒,就得懂這裏的規矩,客人要他幹什麼就得幹什麼,能讓他做那種事是看的起他。
我急忙點頭說是,但他卻露出了個更可怕的笑。
“嗬,宋子陽,我聽說今個下午有個女人要你,被你拒絕了?”
我倒吸了口涼氣,望著他那雙眯縫著的眼睛,張了張嘴,過了好久才弱弱的問他,“雷哥,夢姐不是說,我的第一次被賣了嗎?要是現在給了她,那豈不是。”
“嗬,你小子借口挺多的啊!”他又喝了口茶水,問我知不知道那回事是怎麼做的,說我要是個女人,那玩意可能還不太好辦,但男人,到時候裝作清純一點,有誰能看的出來呢。
還帶這麼玩的?
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吃了一百隻蒼蠅似的,難受至極。
雷哥起了身,走到我的身側,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隻要你好好幹,客人提的要求盡量滿足,哥又怎麼會為難你呢?更何況,你一來就給我帶了個大單子,我更是要好好照顧你啊。”
這是什麼意思?
我狐疑的朝他看了一眼,說實話,現在聽他的話,我根本聽不出他說的究竟是正話還是反話,更不敢接話,隻能傻愣愣的等著他繼續。
他告訴我,其實現在的女孩子都挺好哄的,尤其對那些事,她們比男人要臉多了,有的時候說點好話,或者找點借口搪塞,人家未必會勉強,說我要是能做到在她們不生氣的情況下拒絕,他或許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對啊!
我拍了下腦袋,覺著有理,再回想一下,這兩次似乎都是她們才剛提出要求,我就急了,能不惹人生氣嗎。
我急忙點頭道謝,但他沒回答,而是默默點了支煙,還衝我冷笑了一聲。
“謝我?有那功夫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得罪了趙輝,嗬,要是他手上的客戶告到我這裏了,我可不會因為你一個人得罪那麼一大批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