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出口,四周的人突然議論開了,大致說的都是迷夢若是沒了他趙輝,差不多就倒了,我就算有幾分模樣但不願意討好女人,更是白搭。
“怎麼樣,你們現在要是跟著我走,我保證迷夜那兒的人不會虧待了你們,要是還想繼續在這一畝三分地呆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趙輝沒給你們打過招呼!”
“住口!”夢姐突然走了出來,她板著一張臉,臉上雖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但身上隱約透露出的一種威嚴勁兒硬是讓剛剛還處在爭吵中的幾位安靜了下來。
趙輝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叼了支煙走到夢姐的麵前,輕笑了一聲,“夢姐,我還肯叫你一聲姐說明我尊敬你,而且你還是女人,我也不想和女人吵,但我就問你,這年頭挖人的事兒還少嗎?憑什麼我就不能把自願跟我走的人帶走呢?”
“我見過挖人的,不過既然是挖牆腳你就給我蹲在暗地裏挖,別沒事站在大馬路上像個潑婦在嚎。”夢姐說著,默默的走到雷哥的身側,伸手扶起了他,但到最後也隻是無力的歎息了一聲。
要不怎麼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呢?說到威嚴人雷哥和夢姐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但到了這一群男人的麵前,雷哥再怎麼彪悍人都能懟上,倒是換成夢姐他們能收斂些。
我跟著走了過去,用手輕輕拍了下夢姐的肩膀,想和她細說一下剛剛發生的事兒,但她完全沒有聽我說話的意思,隻是朝我點了下頭,轉身衝著那些人淡笑了一下。
“想去迷夜的人,你們過去好了,我夢傾城不會阻攔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要和你們說清楚,你們夢姐我的眼睛裏可揉不得沙子,一旦滾了,就別想著回來,咱們這兒可不要廢物!”
夢姐的聲音不大,卻極為有力,隻是一下子的功夫,就把在場的所有人給震住了,一些紛雜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竟也覺得心裏一怔。
夢姐這話裏,似乎有點別的意思啊。
難不成,這個迷夜裏還有什麼不為人所知的事兒?
幾個剛剛還跟趙輝扯關係的人也都被這句話嚇得退了回來,也不知是不是看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了,趙輝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再看剛剛那兩個對雷哥動了手腳的人,他們的臉上更是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似乎是想留下,又怕雷哥會因為狠狠的事兒對他們有看法,以後日子會不好過。
“你們兩個給我滾!老子可以養著沒能耐的人,但老子的人,絕對不能是反骨狗!別到時候反咬我一口去討好人家,我嫌惡心!”
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變得安靜,甚至可以說是……安靜的有些可怕,趙輝的身子還有點打哆嗦的趨勢,沉默了一會兒,他指了指夢姐,“夢傾城,但願你以後別後悔今天說過這句話。”
他跌跌撞撞的朝著遠處走了過去,而我一轉身,卻正好撞上了夢姐的眼神。
那是緊張,擔憂,害怕,恐懼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眼神。
她朝我招了招手,“子陽,你和我過來,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我點了下頭,跟著她到了辦公室,然而此刻的她隻是坐在椅子上發呆,時而看向我,眼中帶有一絲緊張和一絲糾結。
“夢姐,究竟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我也是個成年人了,沒什麼承擔不起的。”
“那我就直說好了,趙輝走了,咱們這兒必然會受到影響,然而最讓我擔心的倒不是場子這兒的問題,而是你。”
我?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心說我宋子陽一個大男人,平時也沒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還能發生什麼事?
隻是,夢姐此刻的眼神實在是太過認真,我最後一絲懷疑的念頭也在這一刻被打消,隻是弱弱的問了她一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臉上還帶著幾分無奈。
“宋子陽,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人趙輝本來是咱們這兒的台柱子,怎麼好端端的就跑到別人的場子裏去了你不明白嗎?現在對付你的已經不是一個趙輝了,而是他身後的一大群人,而現在,光是我們知道的就已經有那麼多了,而咱們不知道的究竟有多少,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這事兒……要不是夢姐今天和我提到了,我估計我還真不會往這上麵想的。
可是,我和人趙輝的梁子已經結了下來,我就是現在後悔也沒辦法了啊,難不成真要我跪在地上給他道歉說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