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大半天的路,三人終於遠遠的望見冰川上矗立著的一根石柱,在冰川上歪歪斜斜的立著。
聶文疑惑地問輝山:“不是說要越過兩個飛獠洞穴才會到達石柱嗎?”說著掏出地圖看了看,那個地圖上石柱標誌的確是在飛獠洞穴之前,可是現在石柱已經在望,卻連一隻飛獠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輝山朝地圖望了一眼,“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吉米在一旁笑道:“管它呢,沒遇到飛獠豈不是更好?這樣就省了不少力氣。”
雖然石柱已經在望,但三人仍走了很長時間才算走到。輝山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獸皮圍囊分給兩人,“咱們要在這裏睡上一覺,等醒了再趕路,養足精神吧,再向前就是很密集的飛獠洞穴,也許會有一場惡戰。”
獸皮圍囊是用飛獠、長尾獸和巨魔的皮革鞣製而成,用筋膜穿連在一起,做成一個船形的圍囊,這種圍囊很抗風,也不易導熱,缺點是太沉重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一個獸皮圍囊得放在雪撬上拉著走才行,無論如何是扛不動的。好在深藍們都備用儲物戒指,用來攜帶這種即沉重又實用的東西最好不過。在石柱旁放好圍囊後,三人便各自鑽進圍囊中閉目休息。這種休息是強製性的,因為路上有許多危險,不可能等到覺得到困了才睡覺,必須在安全的地方睡足,才能保證前麵路上遇到戰鬥時精力充沛。聶文經常修煉的就是冥想,雖然此時還沒有睡意,但隻要將冥想狀態保持在輕微的程度,很容易就可以睡過去。
斧頭則臥在聶文的旁邊,靈體不需要睡覺,不需要食物,它們有獨特的攝取能量方式,吉米臨睡前還跟斧頭道了一聲晚安,這才鑽進圍囊,將厚實的圍囊蓋子蓋好,三個圍囊就像三隻繭蛹一樣靜靜的臥在石柱旁。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聶文耳中忽然聽到斧頭的咆哮,心裏頓時一驚,連忙打開蓋子從圍囊中鑽出來。隻見斧頭正在跟幾十隻飛獠搏鬥,地上橫七豎八的好幾具飛獠的屍體。
“飛獠?!”輝山也已經鑽出圍囊,順手將圍囊收入儲物戒中,“看來斧頭已經幫我們清理一些了。”輝山從背後抽出風刀,“我先宰幾隻過過癮,你照顧吉米”。
此時吉米也迷迷糊糊的鑽出圍囊,聶文連忙將兩個圍囊收入儲物戒中,丟給吉米一句話:“你留在這裏不要走開。”說著一個縱身就向斧頭那邊衝去,雖然他知道斧頭是靈體,但心裏還是有些焦急,生怕斧頭受傷。
那些飛獠見又有兩人衝來,發出尖銳的叫聲,頓時就有十幾隻飛獠圍住聶文和輝山。聶文狠狠一腳踢在一隻飛獠的肚子上,他的龍係秘術並不很強,也僅有二階,但力量也足以將那隻飛獠踢得倒飛出去,待聶文的身形落地,三四隻飛獠已經撲了上來。
飛獠速度很快,一個彈跳就能從四五米遠瞬間衝到身前,一隻飛獠張口就咬向他的脖子,此時四五隻飛獠已經撲近身前,甚至能聞到從飛獠嘴中傳出的臭氣,堪堪在獠牙即將沾身時,聶文一個倒翻,雙手撐在地上,身形如同陀螺般急轉,雙腿猶如掄圓的兩條長鞭,耳中隻聽“撲撲撲”數聲悶響,四五隻飛獠俱被踢得飛了出去。
此刻不容遲疑,右臂用力在地上一撐,向斧頭的方向疾射,“西澤利斯!”咒語一念出,斧頭立刻四肢發力,用它堅硬碩大的頭顱連連撞飛十幾頭飛獠,向聶文這邊疾奔。此時被踢飛的那幾隻飛獠兀自在地上抽搐,立即又有幾隻向聶文衝來。斧頭一聲咆哮,四肢抓地猛地一用力,已然騰空而起,瞬間化成一柄巨斧。
連連擊飛幾頭飛獠,聶文縱身握住斧柄,冰涼的感覺傳入手中,頓時心中鎮定下來,有幾隻飛獠從地麵躍起,張開獠牙巨口向他咬來,聶文大喝一聲,運足力氣將巨斧掄起,隻聽“嗚”的一聲風響,空氣中隻留下一道巨斧的殘影,如同卷起了一陣狂風一般,四五隻飛獠斷成兩截的身子像被狠狠擊飛的布娃娃,翻滾著跌到遠處。
聶文見斧頭沒什麼損傷,略略放下心來,轉頭看了一眼輝山,這個身形粗壯的彪形大漢正手持風刀砍得痛快淋漓,不時有赤、白、青、黃的光芒從刀上一閃而沒,那是修煉到龍係四階後使五行靈氣凝聚於兵刃上而形成的光芒。吉米站在石柱旁倒是悠閑得很,抱肩望著兩人在飛獠群中撕殺。輝山見聶文向自己這邊望來,哈哈大笑一聲:“聶老弟,剩下的交給我好了!”
聽到輝山說得如此輕鬆,聶文不由得心裏升起一股豪氣,於是大聲回應道:“不如比一比誰殺得多吧!”其實聶文從小時候就一直跟在沙象身旁,沒有同齡的孩子玩耍,也沒有人說話解悶,再加上沙象本身就是個智深如海的老人,聶文不知不覺就模仿起沙象來,說話行事難免有些暮氣。他性格剛強,再加上年輕熱血,時刻想著自己也能象當年離開喜瑪拉雅的七千深藍一樣,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於將傾。以一腔豪情熱血去揮灑人生。所以此時見到輝山的豪邁氣概,他心底的傲氣和不服輸被輝山這句話激了起來,大吼了一聲就向飛獠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