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魔壯碩的身軀重重摔倒在地上。
念動咒語讓斧頭現出身形,斧頭“呼嚕呼嚕”叫了兩聲,聶文哈哈一笑道:“這些肉足夠撐上十天半月的了。”又有些惋惜地道:“可惜沒有食冰鼠好吃。”說著縱身躍過去,右手食指點處,儲物戒光芒一閃,三頭巨魔屍體都被收了進去,這才跳上斧頭的背,拍了拍大頭,“走吧,也不知道咱們有沒有走錯路。”
這些日子聶文除了在冰原上奔馳,就是打坐冥想,偶爾也遇到一些飛獠和巨魔,但都數量不多,再加上他的身手越發純熟,很輕鬆就解決了戰鬥。隻有一次遇到上百隻長尾獸,聶文凶性大發,掄起巨斧就衝了上去,直殺得橫屍遍地,僅逃走了一兩隻,事後聶文還暗自可惜,長尾獸的肉太臭,不好吃,不然一年都不用準備食物了。
遠遠看到一個石柱立在冰原上,聶文拍了拍斧頭:“到石柱時休息一下。”斧頭加快速度,坐在它的背上隻覺得疾風呼呼的往耳朵裏灌,轉眼間就奔到了石柱旁。
聶文跳下來,從懷中掏出那張獸皮地圖,原來向南的大片空白已經被他用獸血畫出了道路,轉頭看了看身旁,實在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隻好把巨魔屍體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來,在創口處蘸了些血,重重地在紅線的盡頭處點了一下,表示這裏是一個休息處,有石柱標記。
把巨魔屍體收起來,聶文才盤膝坐在石柱旁,開始每日例行的功課-----冥想。
說來也怪,控係秘術,尤其是馭靈術的冥想與星係的冥想並不相同,與龍係的靈息煉化也不同,馭靈術的冥想似乎就僅僅是冥想,不必吸納五行靈氣來煉化,也不必凝聚空所中的元素力量,馭靈術的冥想隻要坐在那裏感受就可以,看起來似乎對於提高攻擊力道毫無幫助,其實卻不然。
聶文明顯感覺到自己現在的攻擊力道比半個月前要超出一倍,閉目調整自己的呼吸,使之保持均勻悠長,很快就沉入到了冥想的境界中去,那不同於第一階的冥想境界,第一階讓人感覺到猶如置身風狂雨驟的怒海巨浪中,第二階卻相反,永遠充滿了和煦、安寧,整個人如沐春風一般,沉浸在冥想境界中,似乎能感受到鳥語花香,能看到田園小徑,或是忽如置身於滿是參天古木的森林,聽葉落,聽蟲鳴;或是忽如置身於草廬聽雨,有竹林的沙沙聲,有簷前的嘀嗒聲,靜謐而平和。
唐鴻一邊走著,一邊將身上的衣服再裹緊一些,嘴裏低聲的嘀咕。
唐雷皺起眉頭瞄了兒子一眼,“你在那裏嘀咕什麼?”
“沒有啊,爸,”唐鴻連忙表白,見唐雷仍然斜睨著自己,隻好胡扯道:“我...就是覺得.....有點冷。”
唐雷哼了一聲,道:“別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惦記那個女孩對吧?”
“沒有。”唐鴻的嘴死硬。
“你明明就是惦著那女孩,不願跟我出來!”唐雷見兒子不肯認,聲音大起來。
一旁的老盧和老禹都勸道:“雷哥,算了!不要吵啊。”
唐鴻見盧叔和禹叔幫腔,也硬氣了一些,壯著膽子說:“才不是呢!本來我已經說好了,等她一放假就和她一起出去轉一轉,反正咱們也是跑商,多帶她一個怕什麼?”
“你懂什麼?”唐雷心裏有氣,“你隻知道哄女孩子開心,你知不知道冰原危險?萬一把人家帶出來,半路出了事怎麼辦?”
走在隊伍前麵的晏別回頭衝唐雷道:“唐叔,怕什麼?有我和唐鴻在,能有什麼危險啊?”說著得意的衝唐鴻擠了擠眼睛。
晏別和唐鴻都是新提拔上來的深藍,正是年少熱血的時候,胸中自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氣,唐雷不好數落晏別,隻好把氣撒在兒子頭上:“有時間就多向城裏的深藍大人們學習學習,這條路如果不是他們開出來,咱們能安安穩穩的跑商嗎?”
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說著,盧詢和禹少平則在一旁不停的勸慰唐雷。
唐鴻嘴上雖然不說,心裏還是不服氣,心想自己都已經是一名正式的深藍成員了,龍係二階,左胸上別著的銅鑄龍形就是標誌,能有什麼危險?他一邊想著一邊四處望去,忽然看到前方石柱下麵,一個人坐在那裏,身旁還臥著一隻奇獸。
“晏別!”他小聲招呼了一下,“前麵有個人。”
晏別正和禹少平說話,聽到唐鴻的招呼才抬起頭來,向石柱那邊望去。
聶文遠遠的就望見這一行人,心想今天的運氣真不錯,好容易遇到了人,正好可以打聽一下婉月城的方向。拂了拂衣袍站起身。
“西澤利斯!”斧頭縱身一躍,化為巨斧落在手中,“叮”,巨斧刃落在腳下的寒冰上,濺起幾小塊冰屑。聶文不得不打點十二分小心,奇十三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忘記,多提防一些總比粗心大意的好。
晏別和唐鴻都看見了這一變化,臉色同時一變,不約而同的抽出了背上的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