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黎明11(1 / 2)

如果所有的深藍都不再純潔了怎麼辦?聶文用杜彥的話問自己,渾然不知杜彥何時出去的。不再純潔的深藍還是深藍嗎?像圖達那樣的深藍還是最初的深藍嗎?聶文撫摸著冰冷的巨斧,他想他已經有了答案。

殺!隻有把這些墮落的深藍殺掉,清理得一幹二淨,深藍就會回複最初的純潔和勇敢,就可以挑起他們肩頭的重任,建設美麗的家園。隻有殺!用鋒利的爪牙奪去他們的生命,他們才會在瀕死中猛省。殺光所有背棄誓言的深藍,他們已經不再是聖子了,對於敵人,聶文可以毫不手軟。即使因此而麵對無數深藍的追殺,事情也不會更糟糕了,即使不去這樣做,深藍總部那個胖長老也不會容忍自己,即使不去這樣做,自己也險死還生,那麼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聶文提著巨斧走出屋子,迎麵一陣海風吹來,感覺比冰原上還要寒冷。杜彥就站在不遠處,正和晏別談論著什麼,見到聶文走出屋子,就迎了過來。

“怎麼樣?想通了嗎?”

聶文搖搖頭:“不必想了,我不會加入跣教的。”頓了頓,“既然我已經恢複了,那麼我想現在就離開這裏。”

“你現在的身體隻是剛剛恢複,不如在這裏多住些日子。”杜彥擺手阻止張口欲言的聶文,“不必著急,既然你不願意加入跣教,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就放心的在這裏多住些日子,等你的身體徹底恢複了,再離開也不遲。”

聶文很擔心林靈的安危,這一次在輝星城始終沒有見到她,落日城也沒有她的蹤影,但杜彥說的也是實情,自己的身體現在隻是剛剛恢複,即使出了搖神山,隻怕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林靈,倒不如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順便修煉一下冥想之力,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做保證,鏟除墮落的深藍就是一個笑話。

想到這裏,聶文便點頭答應了,“好吧,那就要打擾你們了。”

杜彥笑道:“不必客氣,我們都是好兄弟,親如一家,這裏的房屋足夠住了,晚上你可以和晏別住在一起。”

晏別也說道:“是啊,正好我還可以向你請教一些秘術上的問題。”

“請教不敢當,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共同探討吧。”聶文客氣了幾句。

就這樣,聶文便在搖神山住了下來,每天除了打坐修習冥想之力外,就是跟著杜彥看跣教的教眾坐在高台旁打坐。

他們將這樣的打坐稱為修習念力,聶文一直以為跟自己坐在那裏冥想差不多,後來經過晏別的解釋才知道,念力與冥想之力截然不同,雖然都是靜靜的盤膝坐在那裏,但冥想之力是置身於冥想所創設出來的環境之中,借環境來堅定自己的信念,信念越堅定,冥想之力就越強,這樣無限循環下去,就會一階一階的向上,比如聶文在修習冥想之力第一階的時候,冥想之力所創設出來的環境就是大海和巨浪,自身置於海浪之中,對信念加以煆煉,最終當海浪擊不破信念時,就突破了第一階,上升到第二階的寧靜之境,但念力卻不是這樣的。

念力是通過打坐,將精神力凝聚並引導出體外,形成一種力量,而這種力量的強弱,完全是靠著自己的修習深淺所決定的,念力還有一個強大之處就在於能夠共通,在一起修習的教眾越多,念力就越強大,但前提是必須完全秉持著跣教的教義-----即無私的奉獻和對自身欲望的控製。換言之,一個跣教的教眾能夠發揮一分的威力,那麼十個跣教教眾聯合在一起,就能發揮出十二分的威力,聯合的教眾越多,念力就越強大,所有的念力將不分彼此,合成一股極強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跣教教眾的修為深淺反而不重要了,因為在念力彙合的過程中,所有的人都是平衡的。

這也是杜彥一直強調的一點,華夏的古語曾說:“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念力就體現了這一點。個人的修為固然是重要的,但在集體的力量下,就微不足道了,所以跣教教眾將是最團結的,不可能變成深藍那樣,因為即使你個人的修為再強大,也比不過20個最修為最低最弱的教眾聯手。如果整個大陸的人都是跣教教眾,那麼強大的念力誰人能擋?那麼少數強勢壓迫大多數弱勢的情況也就不再存在了,因為最強大的始終是最多的一群人。

聶文知道杜彥這麼說,還是希望自己能加入跣教,但既然自己已經拿定了主意,就不會輕易改變,如果真的整個大陸的所有深藍全都墮落,即使如林靈那樣的深藍也都墮落,那自己再來加入跣教也不遲。

在了解念力的過程中,聶文倒是冒出了一個想法。既然念力在精神力方麵與冥想之力是相似甚至是相通的,那麼念力能夠引導出體外形成力量,自己何不試試將冥想之力也引導出體外呢?如果冥想之力所創設出來的環境威力能引導出體外,那將會有怎樣的威力?退一萬步說,就算不能引導出體外,那麼凝聚在巨斧上,威力也不隻增強了一倍,甚至是成千上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