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沒有對你動手,你就老老實實的坐下聽我給你講。”九玄自己率先坐下來,開口道:“其實這件事你早就應該知道的。”
“其實你現在所看到的這個紫兵界,”九玄麵對著灰色的空間展開雙臂,“包括你看到的整個棋盤,與現實世界是密切相關的。”
“將來整個世界都會投射到這些空間裏來,到時候這裏就不是無盡的灰色了,那時會有花有草,有山有水,當然,還會有無數的人。”
聶文問道:“那這個棋盤有什麼用處?”
“用處?”九玄嗬嗬笑了一聲,“用處當然是對弈了,不然的話棋盤還會有什麼用處?”
“每一個空間中都有一個棋魂看守,比如這個紫兵界,棋魂就是紫兵。”說著九玄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巨大的光繭。
“當現實世界投射進來時,對弈就開始了,棋盤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在現實世界中一樣會發生。比如戰鬥......殺戮、爭奪、創造、毀滅......”
聶文問道:“那對弈者是誰?”
“不知道。”九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隻是一個棋魂,除了聽命行事,其它的什麼都不知道。”
聶文冷冷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場對弈所能帶給人們的,就隻有戰亂和殺戮了。”
“是啊,隻有戰亂和殺戮了......”九玄跟著歎了一口氣。“但是你出現在這裏卻不是偶然的,他們一直暗中幫助你也不是偶然的,這一切早已經計劃好了。”
“為什麼?”聶文道:“他們是指誰?對弈者嗎?”
九玄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對弈者是誰,但是卻知道他們的布置。”
“從世界開始進入黑暗,這盤棋就已經布置好了,而這個布置棋子的人,你是認識的。”
“我認識?”聶文有些奇怪。自己認識的人沒有幾個,雖然大多都是深藍,但好像都沒能力布置下這麼大的一個棋局。“莫非是跣教的杜彥?”他心中暗想。
九玄道:“是啊,你當然認識了,布置棋子的人就是沙象,你的老師!”
“什麼?!!”聶文被這句話震得一驚。怎麼會是老師呢?怎麼可能是老師呢?
九玄沒有在意聶文的震驚,繼續說道:“沙象培養了七千深藍,在人類最危急的關頭幫助人們渡過了黑暗,這七千深藍現在已經開始壯大,不,現在已經是世界上名至實歸的領袖了。大陸七城,以及七城下附庸的小城,就是為對弈者布置下來的棋子。”
“不可能!!”聶文怒吼一聲。在他的心目中,沙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人類,為了守護人類的家園,絕不會像九玄說的這樣。
“絕對不可能!你胡說!!”聶文指著九玄的鼻子,眼睛像要噴出火來。
九玄輕輕撥開聶文的手,淡淡地說道:“我騙你幹什麼?你是沙象的門徒,我這麼說除了激怒你有什麼好處?如果真想騙你的話,完全可以編個更容易讓你相信和接受的謊言!”
“沙象雖然布下了棋子,但他卻不是對弈者,他根本沒有能力操控這盤棋,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奉命行事的人。”九玄歎了口氣,歪頭打量著聶文:“說到這裏,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把你弄到這裏來?為什麼要一直暗中幫助你?”
見聶文仍然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九玄苦笑一聲,道:“因為你是沙象唯一的門徒,所以他們準備把你培養成另一個布置棋子的人。”
“我不會幹的!”聶文大吼。
九玄道:“不會嗎?哈哈哈哈.....”他放肆的大笑,“真是可笑啊!”
聶文怒道:“有什麼可笑的??”
九玄收起笑聲,正色對聶文道:“如今的深藍早已不是當初純潔的深藍了,難道你不覺得嗎?他們開始腐敗,在權力下變得驕奢淫逸,當初的理想,當初的誓言,當初的心懷天下早已不知所蹤,現在的深藍還值得擁戴嗎?”
聶文愕然無語。
九玄道:“但希望總是有的,比如還有一些有抱負的深藍,曆經了黑暗卻沒有墮落的戰士,那些在礦洞中成長起來的年輕深藍,以及一個秘密的跣教,他們都沒有放棄,都在和深藍抗爭。”
聶文心中暗想,難道九玄知道跣教的杜彥?看樣子也知道要組建新藍的晏別吧?他心中如此想,卻沒有說出來。
九玄繼續道:“這些可能你還不知道,但卻是真實的,有許多人開始對深藍失望,繼而奮起抗爭,就連你自己,也是這其中的一份子。”他看了看默然不語的聶文,笑著問道:“難道刺殺驚雷城城主的不是你嗎?可是你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