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聽到居然不是水寧,你猜是誰?”
“我怎麼猜得到?”九玄有些不滿禿頂烏鴉故意吊胃口,狠狠地啄了它一下。
禿頂烏鴉也不以為意,對九玄興奮地道:“居然是夜燭和未央的對話!”
“夜燭?!未央!!!”九玄也有點激動了。
“七衡!別賣關子了!快說說他們說了什麼?”
七衡附體的禿頂烏鴉道:“未央大發脾氣,因為這上次被你把紫兵收走了,他丟了一顆棋子正大發雷霆呢!”
“哈哈!”九玄雙眼放光道:“沒想到我誤打誤撞收了紫兵,居然讓未央如此震怒,流冥大人知道了一定會獎賞我的!”說著拍了拍翅膀。
“哼哼,還有更讓你驚奇的呢!這次咱們倆個算是撞上大運了,未央的全盤計劃這次至少透露了十分之三!”
九玄道:“有那麼多!快說說!”
“原來那個聶文真的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未央一直把他當作第二降臨來培養,連水寧都不如他!”七衡說道。
“第二降臨?那不是和沙象一個等級嗎?”
“哼,反正很重要就是了,大概水寧的身體不適合降臨吧,看樣子未央打算早些進入對弈,才迫不及待的要提升聶文的力量,你在紫兵界收了紫兵,還試圖引誘聶文的事情,未央已經知道了。為此他衝著夜燭大發雷霆,要不惜一切代價迅速提高聶文的適應力,以便他降臨。”
九玄道:“嗯,紫兵界的事情本來就瞞不過他,畢竟我們隻是棋子,流冥大人他們才是對弈者。被未央知道了也很正常,可是你說他要迅速提高聶文的適應力是怎麼回事?”
七衡晃了晃頭,道:“未央是冥想一係,當然要給聶文增加冥想之力了,可是那個聶文的冥想之力根本不是一點點修煉出來的,大部分都靠未央暗中相助,所以極不穩定,聽說已經出了偏差,夜燭大為擔心,勸未央暫時不要再給聶文增加冥想之力,可是未央心急,狠狠的訓斥了夜燭。”
“哈哈哈,太好了!”九玄笑道。
七衡繼續說道:“可是夜燭不愧是未央第一謀,把他們的計劃詳細分析了一遍,加上利弊得失,終於勸住了未央的念頭。”
“哦?夜燭怎麼說?”
“夜燭說,大陸現在有六股勢力在暗流湧動,一是深藍、二是蝸蟲、三是新藍、四是跣教、五是貧民、六嘛,就是咱們北鬥九棋。”七衡得意地說道:“他認為雖然深藍目前處於劣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一個聶文,隨時可以爭取到跣教和新藍的力量,他們就有機會隨時翻盤。”
“夜燭的意思是靠聶文爭取跣教和新藍的力量?就算深藍一時不濟,也足夠休養生息了?”九玄問道。
“是啊,可見這個人有多重要!”
“聶文?他會聽未央的嗎?”
七衡“哼”了一聲道:“別忘了未央座下的第一先知就是沙象,而沙象是聶文的老師,亦師亦父十幾年,聶文怎麼可能不聽?”他繼續道:“所以夜燭勸未央不要輕易提升聶文的力量,免得聶文一旦死了,這顆隱藏的棋子就會丟失,整個計劃也會陷入被動。”
九玄道:“那如果我們把聶文幹掉,未央不就氣瘋了?”說著嘎嘎叫了兩聲,眼神中流露出熱切的渴望,仿佛立刻就要飛去取了聶文的性命。
七衡怒道:“你傻了嗎?別一心總想著打擊未央,雖然你和他之間曾經有過節,但你別忘了我們北鬥九棋的使命是什麼!我們就是要平衡各方勢力,限製他們的發展,然後流冥大人才能於中取利,如果你把聶文殺了,其它四股勢力就會失去重新掌控的機會,對弈就會演變成爭霸,那樣的話,不但未央和角翼不會放過我們,就連流冥大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九玄沒有說話,隻是恨恨的望著天幕邊越垂越低的烏雲。
七衡的口氣緩了緩,道:“我們什麼也不用做,隻要把今天聽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報給流冥大人,一切由大人決斷。”
九玄點點頭。
忽然一滴水落下來,落在九玄腳前的石柱上,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留下了一點洇濕的水痕。接著就是兩點、三點、越來越多的雨水從天空落下來,沒有雷聲,沒有狂風,一場小雨就這樣靜悄悄的落下來。
九玄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道:“下雨了呢,似乎是第一場雨吧?”一陣微風吹來,冷冷的雨打在九玄和七衡的身上,水珠又從羽毛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