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不該貪圖那個神秘人的條件,不該聽信他的話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托尼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如今自己身陷其中,就算想躲也躲不掉了,想想自己耕田的日子,雖然吃不飽穿不暖,可是也不至於立刻就有生命之憂。托尼歎了口氣,可是自己麵對那麼誘人的條件,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你在想什麼?”聶文忽然問道。
托尼被嚇了一跳,怔怔的望著聶文,卻不開口。
聶文看著他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暗暗點頭,看來這個人的確是很老實,隻要稍稍嚇他一下,說不定就會把他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想到這裏,聶文故意擺出一副陰森森的樣子,冷冷地對托尼道:“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托尼緊緊閉著嘴,腦袋搖得像撥郎鼓一樣。
“哼!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就殺了你!”聶文猛地大吼。
托尼從接觸聶文開始,就沒見過他這麼凶狠的樣子,此刻被他一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如果不是扶住了桌子,想必又會跌倒在地,這時候就算他想說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聶文見他仍然不說,“哼”了一聲,暗暗運轉體內那股力量,向右手的紋印激去,隻聽一陣細小的“劈啪”聲響起,一柄巨斧冒著淺藍的電光出現在手中。
“好!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聶文努力把眉毛豎起,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怪樣,提起巨斧就向托尼走去。他每向前走一步,托尼就嚇得努力把身子往後靠去,本來這個鬥室的空間就不大,聶文隻走了兩步,托尼幾乎仰倒在桌子上了,嘴裏帶著哭腔哀求:“別殺我......別殺我......”
“哼哼,你還知道害怕??我以為你是個啞巴呢!”聶文故意說道。
“我不是啞巴!別殺我!”
“哼!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問你什麼你再敢搖頭不說,我就一斧砍死你!”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別殺我!”托尼已經哭了起來。
聶文暗自得意自己的計謀得逞,把泛著藍光的斧刃放在托尼的脖子旁邊,道:“你聽好了,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老老實實不許說謊,如果你敢騙我,我一生氣,這把斧子說不定就一下砍掉你的腦袋!”
“嗚嗚.....不敢撒謊......”托尼咧著嘴哭道,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
聶文見狀連忙把斧頭向旁邊挪了挪,問道:“這裏叫什麼名字?”
“羅馬城....”
“我叫什麼名字?”
“聶文...”
“什麼?”聶文沒有聽清。
“聶...文”托尼提高了聲音道。
“聶文?這個名字怎麼寫?”聶文問道。
“....老爺.....我不識字啊.....”
“哼,不要哭了。”聶文不耐煩地道,“說說我為什麼會到這裏?”
“路過。”托尼抽泣的聲音低了些。
“我怎麼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老爺......我怎麼知道啊?”托尼望著脖子旁的斧刃,苦著臉說道。
“哼....不說是嗎?”聶文虛抬巨斧,向他的脖子上比了比。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托尼是打死也不會告訴他的,因為把帶有毒藥的肉端給聶文的人,正是托尼自己,如果他說了,肯定會被聶文殺了,如果不說,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所以無論聶文如何恫嚇,托尼一口咬定不知道、不清楚。
聶文雖然對那塊肉有疑問,卻不能直接問出來,就算問出來,這個家夥死活不肯說,自己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真殺了他吧?想到這裏聶文將手上的熱流一收,巨斧倏然消失無蹤。
“起來吧。”
此時的托尼腰部向後折去,仰麵躺在桌子上,姿勢十分可笑。聽到了聶文的命令,托尼那顆快要跳出胸腔的心終於又縮了回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依然完好無損,不由得升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心裏給自己暗暗打氣,躲過了這一次,看來這個聶文不會再懷疑自己了,隻要自己一口咬定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打死也不知道,就還能暫時保住性命。
托尼經曆這了一回,整個人也放鬆了些,不再像開始時那樣拘束,但也不敢放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此時聶文倒是充滿了無奈,看來從這個人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了幾件事情,原來自己的名字叫做聶文,嗯,這個名字沒有錯,十分熟悉,就像手中的巨斧一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