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隻好站在一旁扶住不使她摔倒。
玉清微微喘了口氣,再次抬了抬手臂,實在是無力抬起,圓圈隻畫了一半,就垂了下來。
“我脫力了。”玉清道。
聶文光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脫力了,可是卻幫不上忙,隻好應和著點了點頭。
玉清考慮了一下,紅著臉說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聶文點頭道:“好啊。”側頭看著玉清,卻半天也不見她說出下文。
好了好一會兒,玉清才咬著嘴唇道:“幫我.....把懷裏的藥.....取出來。”
聶文“哦”了一聲,將托尼緩緩放下,就探手向玉清的懷中伸去。由於暴雨還在下,三個人身上的衣衫早已濕透了,緊緊的裹在身上,想把手順利伸進懷裏實在是很費力的一件事情。玉清穿的是一件緊身衣,外麵還罩了一件寬鬆的布袍,如今兩套衣服都濕透了,聶文好不容易才把手伸進布袍裏麵,左右仔細摸索了一番,卻沒有找到玉清所說的“藥”。他這邊全神貫注的“搜索”,全沒注意到玉清的臉越來越紅。
玉清終於忍不住道:“在裏麵那層。”
聶文道:“哦”。再次費力的把裏麵的緊身衣拉開一點,剛一探手進去,就覺得手觸碰到的地方溫暖滑膩,原來玉清的緊身衣是最後一層,裏麵再沒有衣衫了。聶文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兩下,他有點緊張,雖然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日常的習慣和禮儀還是明白的,像這種直接摸到女孩子胸部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口幹舌燥。
好容易摸到了一個扁扁的方盒,涼涼的,很容易感覺得到,聶文連忙把手從玉清的懷中抽了出來,將藥盒遞給她,都沒敢去看玉清的眼睛,那邊玉清也臉漲得通紅,低頭接過來打開鐵盒,隻見裏麵有幾粒黑色的藥丸。玉清怕雨水灌入,連忙取出一粒服下,再將藥盒牢牢蓋好。
過了好一會兒,玉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徑直向前走了兩步,此時她的精神已經恢複大半了,隨手畫了個圓圈,口中似乎默念著什麼,隔著重重的雨幕,看得不太清楚。聶文將托尼扶起來,問道:“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
托尼用力咳嗽了兩聲,搖了搖頭。其實他傷得並不重,隻不過他接到了來自何慕書的緊急傳信,叮囑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概的裝傻充愣,沒有事情的時候盡量不要打擾聶文。並且,何慕書還著意提到了身旁的那個女子,雖然說得含含糊糊,但托尼還是領會出了一點點意圖,看來何慕書是要給聶文製造一個能和那女子自在相處的機會。
為什麼?托尼沒有當麵去問何慕書,雖然在遇到聶文之前,隻是一個耕田的農戶,但他仍然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情能不問就盡量不要問,能不知道就盡量不去知道,這對自己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但托尼還是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的問自己,為什麼?
是不是因為這個女子與神秘人有什麼關係?難道她就是所謂的“暗棋”?托尼皺著眉搖了搖頭,自語道:“不會吧?”
聶文在一旁道:“什麼?”
托尼連忙咳嗽起來,一邊擺手示意無法說話。
玉清此時已經收回伸出的手臂,靜靜立在雨中,剛好一回頭看到聶文望過來疑惑的眼神,便笑道:“我製造一個避雨之所。”
聶文扶著托尼向前走了幾步,與玉清肩並肩站在一起,順著她的眼光望過去,隻見前方的雨幕依然籠罩著蒼茫的大地,目之所及除了被風吹散的水霧外,毫無出奇之處。他疑惑的望著玉清,隻見玉清嫣然一笑,聶文隻覺得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自己的手,便跟著玉清向前走去。
隻走了兩三步,聶文就覺得忽然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仿佛自身已經變成了透明的空氣,從天而降的雨滴穿透三人的身體打在地麵的泥漿中,激起一個個水泡。
“這....這是怎麼回事?”聶文好奇地問道。
玉清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剛才脫了力,現在要好好休息一下。這個空間很大,而且隱蔽性很強,一般不會有人發覺的。”
聶文點了點頭,將托尼放在地上,信步向前走了兩步,便覺出在自己的麵前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將自己擋住了。左右無事,他就索性順著這堵無形的牆向一頭走去,這個空間果然像玉清所說,很大,他大約數了一下,每一堵牆約有四十步,一圈繞下來,竟然沒有找到“門”。
此時玉清正坐在地上恢複精力,從她的麵色來看,似乎已經好多了,可能是用了什麼元素的力量,她身上的衣衫也幹得差不多了。其實五種元素力量掌握好的話,都可以輕易達到這種效果,聶文低頭看了看還濕淋淋裹在身上的衣服,決定試一試也用元素力量把衣服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