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段藏竟然活了三百多年,這一點我幾乎難以接受。聽原紗望月與他的對話模模糊糊可以判斷的是,加藤段藏倒不是一直活著,其中兩百多年的時間是被一種秘法冰封在金陵城外某一處無名深淵下麵的十九層獄塔之下的寒冰之中。一直到1894年日本軍方超自然研究小組的七名成員發現並且無意觸碰到了什麼致使他再次蘇醒過來。
但是,這依然是一種難以讓人相信的事情。突然間我又想到被封印在雷滅鎮魔未來柱之中的雷滅,雷滅是兩千多年前的雷滅影衛,若是雷滅鎮魔未來柱之中封印的就是雷滅的本體而非他的靈魂,那麼也就是說在雷九幽的手段下雷滅存活了兩千多年之久。隻是中間一直都在沉睡,等待著什麼安排。一直直到我和張無忌進入九幽歸墟之門的時候他才從中蘇醒過來。
那麼,加藤段藏竟然也會這種手段和秘術,是不是和雷九幽有所關聯,或者是他已經得到了一些《九幽天書》之中的秘密?一直以來我都有種被人操縱的感覺,如形隨形,期初我還以為這是數千年前就已經被雷九幽所安排好的。現在我才知道,從台北歐陽被擄,我莫名出現在這裏,加上原紗望月等所有人的行動,甚至是六十年前的日方秘密軍事行動,應該都是加藤段藏一手謀劃。
“三百多年前我曾來到過中國,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天隱山之中,而且天隱山之中的一處洞窟之中得到了一個殘卷。這殘卷便是後來的《地獄十方道》。”
加藤段藏瘋狂的大笑之後竟然慢慢平靜下來,或許在他的眼中已經將我們兩個當做了死人,所以就如他所說死人是可以分享他的秘密的。這種心理再容易理解不過了,任何人把秘密埋藏在自己心中太久都會感到苦悶的,每個人都希望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給別人,隱藏越久越深的東西在某一個時刻越是容易爆發出來。
我和原紗望月都沒有開口,此時此刻幾乎沒有多餘的力氣再開口。我不知道原紗望月此刻的狀況如何,但是我卻知道我自己的狀況。整個身體已經幾乎徹底麻木,隻有右手半個小手臂還能動彈。連那種臨死之前的冰冷都已經快要感覺不到了,還好的是意識依然是清醒的。
加藤段藏捏著黑色鐵戒在台階上來回踱步,仿佛那裏是他的舞台,而我和原紗望月是他的觀眾。
“對沒錯,就是《地獄十方道》,我所有的忍術都來自這本殘卷之中,但也就是這本殘卷讓我在三百年前無可匹敵。你們知道這《地獄十方道》的來曆嗎?小丫頭,巴清轉世之身,伊勢神宮之中的葬月祭司,你知道麼?其實我也很奇怪,你怎麼會是巴清的轉世之身?不過這個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六十年前我就找到了你。”
“那麼說,六十年前的那次秘密行動是你在幕後謀劃的?”
“不完全是,六十年前的那次秘密行動,我隻不過順勢而為。那時我剛剛從十九層獄塔寒冰之下蘇醒,以我的力量不足以來到這裏。所以,我隻是在其中幫助了他們一把。把他們不能破解的文字使他們知道,還有一些關鍵的點指給他們。如此而已。”加藤段藏得意的彈彈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