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殘月如鉤。
當我從這個叫做“暗夜之火”的夜店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鍾,外麵排隊的男男女女更多了。這個時候正是荷爾蒙躁動的時候,尤其在這樣的盛夏之夜。
我覺得好笑,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自己。
那個叫做克萊爾.安娜的小女生看起來確實無聊透頂的厲害,還有張若冰所在的那個什麼叫做D.C的協會組織,這一群無聊至極的家夥……
我搖搖頭走了出去,心中想著至少這一群二世祖還算是好的,至少沒有用自己手中權勢和能量去作福作威,不管多麼的無聊多麼的荒誕,至少還算是一個愛好。
隻是我感到奇怪的是,“暗夜之火”的合夥人竟然有歐陽這個家夥,更加奇怪的是連張若冰都在其中。
“或許,隻是我自己太……”
我有點不太願意想自己如何,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這個時代和世界有點脫離,些許的靠的不是那麼的貼近。一如張若冰說的那樣,我這個人是如此的無趣。
再如歐陽說的,我這個人缺少年輕人應有的衝動和激情。
“你看我是不是有點……有點無趣?”我回頭問黑豹。
這個家夥一路跟著我出來之後竟然沒有再去做門衛,直接跟著我溜達了出來。一路走一路還在低聲念叨著什麼,在路過門口的時候那一雙圓溜溜的豹眼還警惕的掃射四周一番,連他的同伴喊他他都裝做沒有聽見。
“什麼?什麼無趣?”黑豹一愣,身子猛然一震,我看得出來他有種緊張的情緒。
“嗯?不對。”我皺皺眉頭盯著黑豹,這個家夥為什麼一直跟著我?“你不用回去工作?跟著我幹嗎?”
“我?什麼工作?”
黑豹雙眼一亮,舔了舔嘴唇,滿是胡渣的嘴巴突然裂開了,然後伸手從懷裏摸出來一件東西,“你看,我順了這個出來。”
“呃……”我驚愕住,看向黑豹的手中。
是一柄短刀,青紅相間,總體是青黑之色,正中間位置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血紅之色,三十公分長短,造型比較奇特,刀身三指寬左右上麵雲紋交錯,刀背處有凹槽,但卻沒有護手,刀柄與刀身連為一體,而且刀柄幾乎占去十公分左右,若不是刀柄與刀身處的銜接位置有一圈纏繞的金線幾乎很難分的清楚哪裏是刀身哪裏是刀柄。
我對冷兵器略有了解,但並不熟悉,隻能看出來這一柄短刀造型比較奇特,應該是一件古物,絕對不是現代工藝造出來的那種工藝品。
我剛剛還在想這黑大個為什麼出門的時候一雙賊眼溜溜的,連別人喊叫都裝做沒有聽到,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我再望了一眼黑豹,仔細想了想,這家夥剛剛在夜火第四層的時候自己一直在轉來轉去,我和藏月談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原來這家夥去踅摸好東西了。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外表……雖然說不上憨厚老實,隻能說癡癡呆呆有幾分腦袋不夠用的樣子,但此刻看來還是一個狡猾的家夥。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值不值錢,黑豹連工作都不要了。
“這個……”我張了張嘴巴真是不知道如何說才好,夜火是歐陽這幫家夥開的,說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也不行,黑豹從夜火裏順出來東西基本上說也就是順了歐陽的東西。轉念又是一想,這些東西或許對那幫家夥根本不值一提,或許放在第四層之中也隻是一個擺設罷了,再或者也根本不值什麼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