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心中再是猛烈一震,握住藏月的手掌之中滿是汗水,同時後脖脖頸上麵的汗毛也都瞬間炸立起來,這一刻血都有些涼了。
“你說剛剛背後有人推你?”
“嗯!”藏月依舊是滿目驚心的模樣,“不然的話我怎麼會……”
就在此時藏月話音未落之際,身子再次朝著一旁歪倒過去,這我一個激靈連忙再次伸手將她捉住拉扯回來。
這一次我感覺的清清楚楚,她歪倒的方向和姿態就是有一個人在背後推她。刹那之間我心中震驚,一手將藏月拉在懷中,另外一隻手持著承影劍順勢朝著藏月的背後方向劈了過去。但是承影劍在空中閃過一道微弱光華之後立刻便劈落空處。
“竟然沒有劈中……”我心中再是一緊,心弦已經緊繃到了極致。一雙眸子凝足了朝著四麵上下都遊視了一遍,但是什麼都沒有。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看不到,在長河之上時候至少還能夠看到白骨長尾在空氣滑動的軌跡,可是現在卻一絲一毫的影子波動都看不到。
“難道是這裏連‘十八’的異能之力都限製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感應到周圍的隱形東西?”
突然之間一道靈光閃現,我想起藏月所說的這裏好像對異能之力有所限製,那麼也就是說對魔種血脈有所反噬。而且剛剛藏月親身經曆過了,‘十八’的前身本就是天魔凶獸的一種,此刻雖然重生過來,靈魂有所改變,但是身體之中的血脈依舊有一半是魔種血脈。若是這裏如藏月所說,那麼自然而然也就一定對‘十八’的能力有所限製。故而我的感識也就沒有辦法如同在長河上的時候那麼無所不見,單單依靠我自己的目力又絕對不能夠感應到隱匿在空氣之中的魔物。
而且另外一個方麵就是我不能夠判定推藏月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是鬼魂?還是魔物?
這裏被天工鬼手建造,所有一切遠遠超出我和藏月的認知。根本就沒有可以判斷衡量的標準,無論是誰隻要掌握天工鬼手的手段,在這裏都可以神出鬼沒。
沒有一絲一毫的誇張,神出鬼沒!
我一劍劈落卻是劈在了空處,立刻屏息而立,一顆心髒都幾乎停止了跳動。若是眼前真的有一個人,哪怕是一隻鬼魅都比現在的這個狀態好。
最讓恐懼的永遠都不是你所能夠一眼便能夠見到的東西,而是那些你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的位置。
我和藏月立在白玉石階上麵一時連動都敢動彈絲毫,兩人麵對麵站立,我一手抱著藏月,這個姿態姿勢雖然略有尷尬,但是卻是可以讓我們沒有視線死角。
大月懸空,淡淡月光彌漫空中,雖有一絲朦朧,但是依舊將這一方空間照耀的清清楚楚。我和藏月靜靜而立,時間仿佛都靜止下來。兩個人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心跳也感覺不到。甚至在剛剛的那一刹那,血液都有一種凝固的感覺。
沒有一絲動靜,仿佛之間這一片世界成了一副畫麵,被靜靜的懸掛在此處。
突然,一陣涼風吹來,我和藏月都是一個激靈。我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不安,手中的承影劍自然的揮了出去,迎著風吹的方向劈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