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根本使不出力量，就是打出的五道龍影不穩，半路自動崩潰瓦解，或者威力大降。
“此子這是？莫非？”
將方羽的動作看在眼裏，羅太星眸子轉動，卻是想到了什麼。
“如果如我所想，此子當真是了不起啊！不僅適合做我地傀門的宗師，而且更是一個武道奇才！”
很快羅太星的心神大為震動起來，因為他徹底看出了方羽在做什麼。
對於他對武學力量的敏銳感知能力，快速的類比銘紋來變化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議。
方羽卻是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理變化，而是接連失敗後。
幹脆坐在了地上，開始思考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看來，這門功法已經是玄級頂階極限威力，如果要突破到地級境界，隻怕可不是小修小改那麼簡單。”
“同樣的，那寶劍上的銘紋已經是最完美的二階頂級銘紋，若不是從核心之處開始改變，已經是十分完美！”
“至於我說的那些點，其實犯了一個最基本，最大的錯誤！”
……
“我明白了！”
半柱香之後，方羽驀然曈孔大睜，臉上露出大喜之色。
“前輩，晚輩終於知道，你想考的是什麼了？”
緊接著方羽起身過來，靠近羅太星的魂影。
“哦，你真的明白了嗎？”
羅太星眸子一亮，神色露出期許。
方羽回應道：“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嗯？你真的發現了？”
“是的，不得不說，前輩你的考驗太難了！我差點就發現不了。”
“你這個考驗的答案，就是沒有答案，銘紋根本沒有錯誤，錯誤在於我們以為它有錯誤。”
方羽回應間，臉上似笑，又似愁眉的樣子，看起來高興又帶著糾結。
“嗯！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後輩，你總算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啊！”
羅太星聽完他的答案，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說起來，方羽看出的答案，其實是這樣的。
之所以寶劍銘紋之中表麵上各有“缺陷”，就是為了這些力量更好的交融、和諧，更好的發揮威力。
這一關難就難在，表麵上有缺點，你難以找全。
而就算是找全了，實際上也錯了。
因為這些缺點，是必要存在的。
所謂的過猶不及，物極必反，表麵上追求完美，實際上反而破壞了和諧。
同樣的，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兩麵同時存在，和諧交融的才是大道。
這寶劍上的銘紋的缺陷，實際上就是為了力量的和諧，而做出的妥協。
比如說，方羽說銘紋攻擊速度可以加強、銘紋可以製作的更密集、五龍的氣勢還可以更強等等地方。
這些都看似是朝著更完美的方向去改進，但是如果這樣去做，就會剛猛過度。
銘紋內部本來的力量，就會無法剛柔交融，生出不和諧，自身內部力量就會互相衝擊崩潰解體。
要知道，最完美的速度，和能量充裕度，是需要時間去打磨的，不是隨便完成的。
當前這種速度和力量，是最合理的安排。
總而言之，正是這個銘紋沒有缺陷，缺陷在於人們以為它有缺陷，忽視了根本的陰陽和諧之道。
這也是過去多年來，為什麼羅太星他這個考驗。
在以前招收新弟子的時候，成千上萬的考核弟子，都無法給出完美答案的原因。
“天地之間，很多東西大道至簡，其中最基本的陰陽和諧也是一種大道至簡。”
後麵的時候，方羽倒背雙手，頭顱微微上揚，說話間好似一副大宗師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