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飛廉倒是自動屏蔽了陳歸要殺人的眼神，依舊笑眯眯，仿佛什麼都沒有注意到的看著陳歸。
薑孟也知道飛廉這簡直就是在作死，忍不住扶額，她反正是沒有勇氣去看陳歸那殺人一樣的目光。
雖然說時間有限，但是這貨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套話的嗎？
“看來風伯方天君承認了。”
陳歸突然笑了一下，薑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個笑，雖然好看，可是太滲人了。
“承認什麼？”飛廉還在死不承認。
“先是酒，後是香袋，不知道方天君以後是不是也打算將這兩樣東西用到薑孟仙子身上？”
陳歸依舊笑著看了一眼薑孟，不過眼神裏渡了一絲看好戲的神情，薑孟下意識的回道：“他敢！”
可是剛說完就捂住了嘴，不好，不小心說漏了，很抱歉的看了一眼飛廉，飛廉雖然咬牙但是看著陳歸的眼神還是無可奈何。
雖然飛廉現在表麵上還撐著一副“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樣子，但是心裏卻已經在盤算等一下要怎麼逃脫了。
但是……陳歸的眼神……
飛廉微微喘了口氣，他其實還想多活幾年。
“……這個就像人間說的……大賭傷身，小賭……還是怡情的嘛，這個洞房……也……也是一樣的道理嘛……哈哈……”
飛廉幹笑了兩聲也笑不下去了，即便陳歸沒有法力，現在他也承受不住陳歸那在天宮練了幾十萬年的眼神。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幹的行了吧？”
見飛廉最後幹脆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陳歸冷哼了一聲，但是飛廉卻很敏感的從那一句冷哼中，聽出了些別樣的意味來。
看來也不是沒有變化嗎……
飛廉用小眼神瞟陳歸，想再抓到點細微的表情，來證實自己的猜想。
“這件事就不提了哈……那個，星君，你剛剛在看《歸真錄》嗎？在找什麼，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薑孟見兩個人各懷心思不說話，連忙打圓場問道。
說道此事，陳歸才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你們來的正好，我有事想問你們。”
見陳歸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飛廉也收斂起剛剛的神色，和薑孟認真聽陳歸要問的事情。
而陳歸簡略……很簡略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而其餘兩個人聽到木宸一夜之後肩膀上忘川河水留下的傷痕消失不見，而且整個人也開朗了許多的變化說完事情之後，都有些不可思議。
而在此向陳歸確認之後，兩個人都開始沉思起來。
原本飛廉也是第一時間想到會不會是因為洞房的緣故，但是看了一眼陳歸正在看著他的眼神，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會不會，若是如此的話陳歸也不會去翻《歸真錄》了，那麼還有什麼原因呢……
是因為仙骨被剔的緣故嗎？
薑孟努力的回想閻君和孟婆兩人給她說過的鬼怪故事，其中也有被忘川河水腐蝕身心的，但是想歸舟這樣的……好像沒有發生過。
正當兩個人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院子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
“相公你還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