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宸沒有感覺到陳歸眼神裏溢出的情緒，還在自言自語道：“但是相公回來的時候穿的還是出去的時候那身衣裳，真奇怪……”
隨後又抬起頭看來陳歸，陳歸此時已經將眼睛裏原本的情緒壓下。
“相公？”
“阿宸，你可以看見我的事，不要告訴給旁人，不然會惹上是非，知道嗎？”
木宸似懂非懂的看著陳歸，雖然想問陳歸為什麼，但是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吃飯吧。”陳歸為木宸夾了一筷子的菜到碗裏，但是陳歸發現木宸的注意力還在他身上。
“怎麼了？”
木宸搖搖頭，“雖然那身衣服相公穿著很好看，但是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
“因為相公穿著那身衣服，不會笑。”木宸湊近了些，“其實相公你笑得時候很好看，以後多笑笑好不好？”
“你見過我笑？”
木宸點點頭，有些得意的說：“有時候你的嘴角會這樣——”木宸上手捏了捏陳歸的臉，將他的嘴角拉出一個弧度來，“很不容易看出來，但是我看出來了。”
木宸眉眼含笑，陳歸那一瞬間，竟然愣住。
她還是同當初來風雨殿的時候一樣，膽子極大，即便他但是是他的上司，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準她進入東殿，她還是堂而皇之的找借口跑進來。
就像現在這樣，一點都沒有顧忌的捏他的臉。
陳歸的手慢慢的撫摸上木宸的臉頰。
麵紗微透，隱約可以看得見麵紗下，和周圍肌膚反差極大的一塊疤痕。陳歸的手指微微觸碰到，木宸便下意識縮了縮，但是卻沒有躲開。
“很疼吧？”
陳歸想到當初忘川河水的冰涼刺骨，再想起自己得知的歸舟的往事，心隻覺得越發痛起來。
木宸搖搖頭，“不疼。”
“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陳歸輕輕地將木宸擁入懷裏，若是他早一些知道木宸當初的往事，也不會讓歸舟，變成如今的樣子。
懷中的女子肩膀是如此的單薄，但是要抱住她，竟然要花費這麼久的時間。
歸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當初要選擇吳回，為什麼要將往事封存，但是知道我一直對你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竟然隻覺得滿心歡喜。
懷抱不自覺的收緊，陳歸這時候心裏隻想著，不想在讓她離開。
歸舟當初如此明顯的喜歡，為什麼他這麼蠢，直到現在才察覺呢？
“以後不要做傻事了。”
木宸也兩隻手臂伸出環住陳歸，“嗯”了一聲。
陳歸微微鬆開一點懷抱，低頭看他，“你知道我說什麼嗎？”
木宸老實的搖了搖頭，陳歸不由失笑，再次抱緊了她。
“隻是覺得相公說的有道理，心裏有個聲音叫我答應，所以我就答應了。”
木宸頭靠在陳歸的肩膀上，聲音隔著衣服發出來，有些低沉，但是傳到陳歸的耳朵裏，讓他聽了，隻覺得開心。
“那相公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木宸鬆開陳歸，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他，陳歸看著她，還在等待她說話，木宸卻突然掀開麵紗，對著陳歸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