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道你竟然觀察的這麼細致。”陳歸偏頭看著木宸，嘴角這一次沒有刻意壓製笑意，嘴角上揚，讓木宸看著隻覺得賞心悅目，又覺得心裏癢癢的。
相公是真的好看啊……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他們兩人的問題，看似有些複雜，但是實際上不過是因為兩個人都是當局者，身在局中而無法辨清對方的心思而已，在加上二哥曾經估計也是做了些蠢到家的事情，要不然昨天歐陽姑娘和他坦白之後，他不可能等到天亮都無法邁出步子去。”
“二哥做了些蠢到家的事情？”木宸現在隻覺得腦子裏不夠用一樣，蠢到家的事情？二哥雖然平日裏話是多了一些，但還是很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蠢到家的事情？
陳歸淺笑，“誰知道他當初對歐陽姑娘做了些什麼，才會平白的讓人家記掛到了現在。”
“但是歐陽姑娘今天特地出去，也是做了避而不見的準備，估計最後兩人之間的這一步，她是不打算邁出去了。”
“為什麼？”
陳歸停下補資料，和木宸麵對麵看著，“因為前麵她已經走了九十九步，這最後一步若還是等不到對方的回應，那這段感情，也修不成正果的。”
這也算是陳歸這幾百年以來自己琢磨出的道理來，平日裏在加上總是聽到飛廉說些有的沒的，薑孟也經常會和飛廉討論人間各種感情的歸屬問題，倒是也讓他知道，若是感情世界中總是隻有一方付出，一方對待，那麼愛情的世界必定不會平衡。
不是破鏡難圓，就是有緣無分。
所以當木宸和他終於成親之後，他對她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嗬護，也渴望著能夠得到她的回應。
所幸，他等到了，而且時間，遠比他想象的早。
“所以相公昨晚才會問我那句話嗎？”
木宸這時候倒是突然聯想到了昨天陳歸那不安和害怕的神色，相公那個時候，也是在等她邁出最後一步嗎？
木宸認真的問：“那像昨晚相公昨晚那種情況，我要如何回應你呢？”
自己昨晚是怎麼做的來著？對了，親他，可是親他，算是回應嗎？昨天好像相公也沒有回應……
木宸的話如同在陳歸心裏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一顆石子，然後將原本掩藏在水麵下的波濤洶湧全部都暴露出來，但是卻又如同微風過境，看似不會掀起任何意思漣漪，事實上微風掠過湖麵，就能讓原本已經被掀起的浪花更甚。
“像昨晚那樣……算不算？”
陳歸知道木宸說的是她主動吻他的事情，而木宸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羞澀，隻是讓人動容的一種認真。
“算不算？”見陳歸不回答，木宸又問了一遍，陳歸將他擁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腦袋。
“算。”
木宸聽到陳歸這句話，忍不住笑起來，雙手環上陳歸的脊背，笑聲輕輕的傳入陳歸的耳中。
木宸沒有看見，將頭放在她頸窩處的陳歸，此時隻覺得鼻頭酸澀，眼中不知為何，隻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想要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