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看著自己麵前的酒杯,突然覺得屏翳是不是開始報複當初他成親的時候他給他敬酒下藥的事情,笑著將酒杯推開。
“咱倆這關係是吧,你也知道這瓊漿玉液後勁多大,我還想清醒的洞房,喝酒就算了……”
“瓊漿玉液的效果要三天後才會顯現,不影響你的,不用擔心的。”
說著,屏翳將酒杯又遞過去,目光灼灼,“你不喝,可是不給我這個兄弟麵子,當初你敬的酒我可都喝了。”
飛廉:“……”
最後飛廉還是迫於屏翳的眼神壓力,喝了那杯酒,但是飛廉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賴在屏翳旁邊坐著。
“還好這一次我們準備充分了,你可不知道,當初我根本就攔不住歸舟啊,深怕她見到的你,渾身傷——”
屏翳有一個眼神飛過來,飛廉乖乖的閉上了嘴,“不說不說,咱們陳天君英明神武,自然能夠大難不……不受傷的回來的。”
“但是啊,”飛廉長歎了口氣,“三明月雖然毀了,卻得了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飛廉的聲音很低,隻有屏翳才能聽見,但是屏翳還是說道:“你們這場婚禮為何要堅持辦你心裏也有數,不要再這個時候提這些。”
飛廉點點頭,“明白明白,我這不是無意的麼……”
屏翳沉默了一下,偏頭看了飛廉好一會兒,“你緊張?”
飛廉:“……”
“你別瞎說,我緊張什麼。”飛廉忍不住又抬起手邊的杯子一飲而盡,屏翳看了一眼,不打算告訴他那個杯子裏裝的是酒。
但是飛廉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喝下去了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承認吧,我當初成親的時候,我也緊張。”
屏翳想到了當初在人間的自己,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的?”屏翳扭頭看他,“你藏的夠深啊,我當時都沒有看出來。”
屏翳再一次毫不留情的開口,“你沒有看出來是因為你的心思全放在了怎麼設計我上。”
“……”
屏翳接著說道:“當時師兄都看出我的異常來了,你竟然不知。”一邊說還一邊給了飛廉一個冷笑。
飛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後背有點涼颼颼的。
“時辰差不多了……我該去飛仙閣看看,看看薑孟去……”
屏翳沒有攔著他,飛廉離開的時候,正好歸舟也回來了。
“忙完了?”
歸舟坐下,屏翳將剛才飛廉用過的被子遞給後方的宮娥,換了個新的上來。
“後麵還要忙好一會兒呢,沒我的事了,就先過來了。”
歸舟發現屏翳的表情比較輕鬆,想到剛才飛廉離開的時候一臉的緊張,問道:“你剛才和方天君說什麼了?怎麼我看他剛才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成親的大日子,緊張很正常。”
歸舟眼珠子轉了轉,“那相公當初你緊張嗎?”
屏翳轉頭看向她,歸舟也盯著他,屏翳無奈的轉過頭去,歸舟發現他耳朵紅了些許。
“從未想過同你成親,當天雖然極力隱藏,卻還是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