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青雷突然睜大了瞳孔,手中的劍毫無預兆的亮起鋒芒,腳下瞬間多出一層雲來,馱著他朝著北海上而去。
“青雷將軍!”電母不知道青雷為何突然衝了出去,隻是此時蚩尤身上的咒印突然變得更加急促起來,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祝融此時似乎已經開始力不從心。
“擇恨池那邊難道還沒有結束嗎?為何還不見……”
電母話音未閉,天邊的烏雲中,突然破出一抹光亮來。
墨綠色的光暈從一開始的厚重變得逐漸明亮,隨後光變成了柳青色,甚是舒服,天地間的色彩驟然變化,烏雲即便遮蔽了太陽,這一抹光亮的出現,也讓人不禁心裏滋生出希望來。
一個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墨色戰甲,青衣黑發,立於天地之間。
這一身裝扮乍一看所有人都會以為是風伯方飛廉,可是當細細的看去那人的臉,才發現其實是屏翳。
戰甲上的披風依舊是兩個顏色,戰甲之上仔細的觀看,也會發現墨色之下,一層銀光不停閃爍。
他目光沉著的看著北海之上,眼神聚焦在那一個暗紅色的人身上。
蚩尤眼睛裏依舊不停的在留著血淚,每一滴都是祭奠那已經被封印入荒蕪之地,即便他費盡心血將那些怨氣的靈魂重新塑造,也無法再重建當初跟隨在他身後的百萬士兵。
“屏翳。”
可是蚩尤脫口而出念屏翳名字的時候信竟然出奇的平靜了,原本的暴虐很恨意,竟然都暫時被壓製住似的,輕輕伸手在破陣共生槍身上彈了一下,荒火便再沒有噴薄而出。
祝融也順勢收手,見到屏翳出現,想了想先退了開來,將北海之上的地盤留給他們。
屏翳來到破陣共生槍的另一側,同蚩尤毫不避諱的對視。
即便是他雙眼從灰白變得血灰色,他眼中都沒有閃過一絲波瀾。
“是我放鬆了,才會讓飛廉有機可乘。”
蚩尤自己嘴角扯出了一個自嘲的微笑來,“但是他現在也不過是隻能依附在你身上的,三魂七魄不全的幽魂而已,你身上負擔兩條魂魄,可還撐得住?”
“我同他本就是兄弟,氣息相似,本命相同,你無須操心這些。”
屏翳手中憑空幻化出一件長三尺六寸的劍來,劍的頂端通紅,可是劍刃出卻十分漆黑,好像是從地獄之下拿出來似的。
“嗬,”蚩尤看到屏翳手中的劍,咧嘴笑了一下,但是眼神卻變得冰涼,“這把劍,還是我當初賜予你的。”
蚩尤鬆開矗立在眼前的破陣共生槍,手中也幻化出了一柄同屏翳手中一模一樣,劍刃卻沒有任何色澤的劍來,指向屏翳。
“當初你們忘恩負義,棄我而去,我都理解,自古本來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是你如今用它對著我,屏翳,你和飛廉是在擇恨池忙糊塗了吧?”
“破黑劍的確是你所鑄,若你還是曾經的戰神,即便現在是天帝拿著它,都無法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