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用的就是這塊隕鐵贏了我,若是你還是曾經的戰神,我定然不是你的對手,不可能同你一直對峙到現在。”
“你是說我修行了禁術之後就不能再贏過你了嗎?”蚩尤臉上麵無表情,“當初你們趁著我法力最弱,從背後偷襲,方才能夠將我的魂魄打散,將我肉身封印在荒蕪之地,若非如此,即便是千萬天族士兵在我麵前,我也一點都不擔心我沒有獲勝的機會。”
屏翳知道蚩尤如今禁術的修煉已經遠超從前,至少現在不可能再有什麼法術最弱的時機了。
蚩尤不知道剛才又念動了什麼咒語,破仙劍被他強行挪開之後,身上最後一點隕鐵的光芒也消散不見,隻有一股被純黑籠罩的陰影。
“我承認仙法很強,否則神仙也不可能高居九重天之上,統治三界六陸這麼長的時間。”
話音畢,破仙劍完完全全失去了曾經所有的靈性,也消去了它曾經所有銘留在劍上的記憶。
好像重新變成了當初那塊未經雕琢的隕鐵,躺在它曾經主人的掌心。
“你隻是不甘心。”屏翳開口,他很明白蚩尤當初為何已經身居高位,最後卻還是甘願入墮妖魔的原因。
“但是你的方法未免太過極端。”
“極端?”蚩尤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屏翳,“這個世界若不用極端的手法,便永遠不能破而後立!”
蚩尤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句話,瞬間,天空上所有的怨氣都停止了毫無目的的遊動,再一次漂浮在北海上空。
神仙們也都止住了手,看向了蚩尤。
“你們以為我當初修煉禁術,隻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不甘心自己已經位列上神之巔,成為戰神,受天下蒼生的膜拜,卻不能封為一個神君的名號嗎?”
蚩尤狂笑起來,笑聲撼動天地,傳遍三界六陸,但是卻未能傳進他的心裏。
“這個世界上運行的法則本來就是錯的。”
蚩尤止住了笑,血紅的眼中通紅的淚溢滿了眼眶,“你說我極端?強者何嚐不是位於極端的人?強者有錯嗎?”
屏翳沒有說話,手中的破仙劍已經完全變成了運用禁術製造出的武器,寒光冷冷的對著他。
“是這個世界,容不下強者。”
太白金星一向敏銳,雖然剛才荒柒看向他的眼神的確顯露出慌亂和不敢,但是細想之下,細致如他的妖族,此時還不至於到那樣的程度。
太上老君也覺得不太對勁,夯北之上的結界的確已經開始出現裂縫,妖族的反應也在他們預料之中,可是總是覺得那裏好似缺了些什麼,所以太上老君的眼神一直不停的在夯北之上徘徊。
大概是因為蚩尤將所有的法力全部都幾種隔在了破仙劍上,雖然此時此刻同屏翳還在僵持,沒有誰先動手,但是因為蚩尤法力從結界上削弱,再加上大量的箭都幾種攻擊幾個固定的地方,很快就聽到了結界上傳來的“哢擦”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