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尖叫的城市(2)(1 / 1)

馬修·羅馬諾拒絕了對方的邀請,那特工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羅馬諾先生,您的身份非常特殊,政府很重視您的安危,如果您發生意外,意大利政府將名譽掃地。您知道,除您以外,我們還將護送大批政府要員,我想讓您配合我完成這件任務。”

公爵聳了聳肩:“我不應逃避風險,畏懼死亡,否則就會違背我的信仰。”馬修走到壁櫥前開始調酒,“我想,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請。”

他使來訪者隻能做出一種選擇。特工走向前,把手伸了出來。他把手伸到他胸前:“羅馬諾先生,讓我告訴您怎樣才能接受我的邀請:請您的手給我,馬上跟我離開這裏。”話音未落,伸出的手已經變成了握的姿勢,緊緊地抓住了公爵的左肩。

馬修·羅馬諾小心地望著對方,兩隻藍眼睛閃著警惕光。“我懂了。如果我要拒絕呢?”

“如果您不老老實實地照我的話去做,那我隻能冒犯您了。”他感到公爵的肩膀在瑟瑟發抖。

“我是您要保護的人,警察先生。”馬修端著酒杯正視著對方。他的聲音依然保持著盛氣淩人的氣勢:“您和我毫無關係,您不能強迫,我——”他把酒猛地潑到特工的臉上。

特工感到眼睛被酒精刺得痛不堪言,緊接著身體被一件軟軟的東西抵著靠在了牆上。特工在慌亂中竟瞥見了一把手槍。“喂!先生,您最好把手槍拿開,它會走火的——”

“您對我有所隱瞞。”馬修·羅馬諾說,“您並沒有告訴我實情!”

他抓住特工,扭著他的雙臂。特工什麼也看不見,即激動又詫異,竭力從他手裏掙脫。馬修把他按在牆壁上,用一個厚厚靠墊緊緊地壓住他,然後抵上一支槍。

“現在,您可以跟我開誠布公了。”他的聲音變得嘶啞。特工作夢也沒想到會遭到暗算,他在心底裏罵著,拚命掙紮,但卻被抓得更緊。外麵那群蠢材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您是來尋找獵物的,對嗎?”

他竭力呼喊,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不明白公爵到底在說什麼。

“告訴我!你都了解到什麼?”

他壓得更緊了,使他感到疼痛。馬修還想繼續再說什麼,可沒時間了,門廊外傳來了大聲的吆喝:“羅馬諾先生......請開開門”。

“砰”的一聲悶響,金色絲質的靠墊瞬間爆裂開來,無數雪白的羽毛混和著鮮血飛得到處都是。

“噢,耶穌!”羅馬諾暗叫一聲,鬆開了雙手。透過紅色的煙霧,他看到特工在地上翻滾了一下,手捂著腹部,癱倒在地板上。“你擊中我了,……先生。你擊中我了……”

馬修驚呆了,頭腦一片空白。轉過身,步履踉蹌地走到起居室盡頭的一扇門前。推開門,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救我!……”身後是特工喘著粗氣的叫喊。

他神情慌亂。天哪,我殺人了!我本不打算……”

馬修急忙跑出了房間,後院的車庫中銀灰色的雷諾轎車閃著冷光。他擰動鑰匙,馬達發出輕快的嘶吼。噢,上帝,他祈禱著,別讓他死。客廳裏腳步雜亂,“他們來捉我了!”馬修判斷。

他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