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季琛,直接從禮儀小姐的托盤裏,拿過了金杯,塞在了唐楚的另一隻手裏。
季琛心裏矛盾著,掙紮著,反複試驗著。
她的手溫暖的讓人無法逃離,想要一次一次地觸碰。
這樣還不夠!
季琛遵從了自己內心,抓起唐楚拿著手帕的那隻手,握緊在手心裏,直接從舞台側麵,往後麵的休息室走去。
邵景城在台下見此,立馬從觀眾席上往外艱難的挪動,生怕季琛會做出對唐楚不利的事情。
唐楚被季琛抓著走,眼看要進了他的貴賓室,唐楚反應過來後,立馬開始激烈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你幹什麼,頒獎典禮還沒結束呢!”
“我覺得可以結束就結束了!”
季琛耍孩子氣似的口吻。
唐楚站在原地,腳下像生了耳根似的,任季琛拉著也不再走一步。
絲毫不留餘地得譏諷:“季先生,我怕是要髒了你的手了,唐楚不才,盡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請您寬宏大量,不與唐楚計較。”
話裏藏刀,把季琛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季琛一向又毒又損的嘴,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若是季先生沒什麼事情,那唐楚就先走了!”唐楚毫不猶豫地轉身。
下一秒,季琛極其惡劣的話猶如霜降,刻薄冰冷,咄咄逼人。
“你不是為了冠軍就可以陪睡嗎?”
“怎麼樣,唐小姐,為了明天的麵試,要不要再來一晚,讓我看看你的表現?”
“一晚也是做,兩晚也是做,結果你是知道的,你可一點也不虧。”
唐楚手中的金獎杯緊攥著,幾要嵌進了手心裏。
唐楚知道他這樣的人,油鹽不進,自己這種一無所有的人,在他眼裏,就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趨炎附勢,為了目的誓不罷休,甚至不惜用上自己的身體。
即便是這樣,唐楚也不想解釋什麼。
一個陌生人的看法,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轉身抬眸,平靜的同季琛對視。
“季先生,如果這是你對唐楚這個人下的定論,那唐楚管不了你的思想。”
“可唐楚也早就說過,不想再同你有什麼交集,做了一晚,還是不要有第二晚的好!”
“至於這次比賽的結果,麵試又如何,唐楚相信,自己有這個實力。”
季琛黑眸涼涼的盯著唐楚喋喋不休的嘴,它宛若磁鐵般吸引著季琛。
唐楚說罷,無視季琛緊隨的視線,轉身欲走。
季琛呢喃一語。
“是嗎?”
唐楚恍若未聞,抬腳往前走。
下一瞬,季琛猶如獵豹,精裝的腰身強健有力,手腕更是力道十足。一把扣住唐楚的腰身,在懷裏轉過唐楚,讓她正對著自己。
季琛低沉的嗓音似是撒旦的彌音,森然入骨。
“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邊說邊執起唐楚耳畔的長發,細嗅薔薇般在鼻尖停留片刻,姿勢曖昧的讓人臉紅心跳。
唐楚心底卻驟然發怵,這個男人的氣息好有壓迫力。
遠處,走廊拐角處的邵景城見此情景,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腳縮了回去。
大紅鮮衣,如瀑長發,不是阿楚又是誰?
邵景城蒙聲在牆上搗了一拳,阿楚和他何時進展到這般親密的關係了?為什麼阿楚連拒絕都沒有?
自己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所有的桃花都已經被自己如數擋去,這何時殺出的一個程咬金,而且還以這般強悍的姿態,入駐了阿楚的生活。
這一刻,邵景城想要將阿楚從他手裏奪過來的決心,似乎都遭到了打擊阿楚從不讓男生離她這麼近。就連自己,都隻是輕微的觸碰……
邵景城腳步像是灌了鉛,抬不起來,不敢向前。
季琛隨即又在唐楚推拒之前撒開了手。
他往前一步,直直地撞上唐楚的肩,無情冷笑。
“你再有實力,我說進不了&,你就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