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
因為曹文甲也還年輕,他也有一腔熱血和抱負,他也想有更廣闊的舞台來施展他的才能。
隻可惜,如今的喬山已經老了,再也沒了以前的鬥誌和雄心。
這是一件讓曹文甲感到很悲哀的事。
如今龍門內憂外患,他心懷忠義,自然是不能撒手離去的。
“哎……”
曹文甲重重地歎息了一聲,望著窗外人工湖裏的荷葉,臉上滿是愁容之色。
葉飛淡淡一笑,道:“曹軍師,聽你這樣一聲歎息,我知道,你心裏有苦,而且還是有苦說不出。”
“嗬嗬,我何苦之有?”曹文甲笑著反問道。
“曹軍師,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因為,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葉飛說道。
曹文甲哈哈大笑了一聲,道:“知我者,也隻有葉先生你啊!隻可惜,我們終究隻能成為敵人,而做不了朋友。”
“隻要你想,我們可以永遠的成為朋友。”
葉飛微笑著看著曹文甲,說道:“隻不過,曹軍師你邁不出那一步,罷了。”
“或許是吧!”
曹文甲點點頭,隨即笑著擺擺手,道:“葉先生,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那我也不再勸你。
今晚月色正好,我們還是品品茶,聊聊天,可好?”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葉飛笑著點了點頭。
曹文甲拿起銅壺幫葉飛倒茶,不多不少,七分滿,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放下銅壺,抬頭看向葉飛,說道:“葉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今晚已經展開行動了吧?”
“什麼行動?”
葉飛端起茶杯喝了口,道:“我怎麼聽不懂呢?”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知道,你今晚的目標就是郭勁鬆。”曹文甲淡淡地說道。
葉飛心裏一驚,心裏忍不住感歎,這曹文甲還真是個聰明人啊!
不等葉飛說話,曹文甲繼續道:“郭勁鬆這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而且他幹的一些勾當我都知道,龍門想要強大,必須去除糟粕。
所以,讓他退下,讓有能者居之,也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
“曹軍師,這樣說的話,你還得感謝我嘍?”葉飛笑了笑,問道。
“正是,所以我才請你喝茶嘛!哈哈哈……”曹文甲哈哈大笑了起來。
葉飛眯了眯眼,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而他對曹文甲的評價也更加立體了。
做事果斷,不拖泥帶水。
神機妙算,又運籌帷幄。
這個曹文甲,還真是個妖孽呢!
……
與此同時。
龍騰會所。
在一間豪華包廂裏。
穿著一身白色唐裝的喬山正坐在舒適的真皮沙發上。
他把玩著手裏的佛珠,沉著一張臉,表情有點難看。
而在他對麵則是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臉漢子。
這黑臉漢子的左手上打了石膏,微低著頭,一臉恭敬地站在那裏。
喬山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黑豹,你說文甲和葉飛走得很近,而且關係密切,這事真的屬實?”喬山緊緊地盯著黑豹,問道。
“喬老大,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句謊話。”黑豹點頭哈腰,急忙說道。
剛才,他已經將今天下午在淮海路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說給了喬山聽。
曹文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孔戰雄打斷他的手,這讓他感覺很沒麵子。
所以,他也記恨上了曹文甲,思來想去,他便跑來告了曹文甲一狀。
就算不能把曹文甲怎麼樣,惡心一下他也是好的。
喬山臉色陰晴不定,撥動著手裏的佛珠。
一分鍾後。
他擺了擺手,說道:“我相信文甲,他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你先下去吧!”
“可是,軍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