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撥動佛珠的老人,也同樣擁有著後天中期的修為。
兩個人,都是武者。
雖然葉飛從沒見過司徒尚軒,但僅僅通過感知,葉飛也能知道,這個身穿白色唐裝,撥動佛珠的老人肯定就是“佛爺”司徒尚軒。
至於這個身穿灰布麻衣的老者,應該就是“金刀”陳良鏞了。
不過,讓葉飛覺得有意思的是,一個混跡地下圈子的人,竟然還信佛?
難道是因為手上沾滿了血腥,造成的殺戮太多,所以想為自己積點陰德麼?
有意思。
這會兒,司徒尚軒轉過了身,手上撥動著佛珠,一雙細長的眸子,閃爍著精光,緊緊地盯住了葉飛。
一股上位者的威壓和氣息,自然而然地席卷向了葉飛。。
然而,葉飛也也迎著司徒尚軒的目光,與之對視,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過了半晌。
司徒尚軒淡淡一笑,道:“葉先生果然不是尋常之人,尋常人見了我,都會被戰戰兢兢,嚇個半死。
而葉先生你年紀輕輕,竟然能夠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如此從容淡定,不簡單呐。”
葉飛莞爾一笑,道:“司徒先生,你又不是猛獸,我為何要怕你呢?
更何況,就算是真正的猛獸在我麵前,害怕的也不是我,而是那些猛獸……”
這句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司徒尚軒自然聽懂了。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你是司徒尚軒,是南方佛爺,被無數人敬畏,我葉飛也不怕,反倒該怕的是你司徒尚軒。
司徒尚軒隻是笑了笑,而後道:“葉先生,請坐。”
葉飛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木椅上,張寶鯤四人也在葉飛的旁邊坐了下來。
“葉先生,你的威名可是如雷貫耳,我身在廣省,也時常聽到。
短短兩年,將一個二三流的社團帶到寧海地下世界霸主的位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算是我們南門司徒家,打下今天的這一份基業,也花了足足百年時間,經曆了三代人的奮鬥啊。”
司徒尚軒緩緩說了句,而後話鋒一轉,道:“葉先生,不知你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
葉飛心中冷笑,這老狐狸,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過,葉飛今天來,可沒想過跟這老狐狸打太極,還準備盡早解決問題回寧海。
於是,葉飛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司徒先生,你們南門坐擁廣、川、福、江等諸多省市,已經很不錯了,可為何還要將手伸到寧海來呢?
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吃的太飽,會撐著的。
所以,我想好好勸一下司徒先生,不要太貪心,好好守住你們現在的盤子就夠了,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
這樣有傷和氣,對大家都不好。”
司徒尚軒眯了眯眼,道:“可我司徒尚軒並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北方的那些盤子一日不收回來,我心不安啊……”
聽到這句話,葉飛頓時冷笑了起來,說道:“聽司徒先生這話,好像是把整個華夏地下世界都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難道不是麼?”
司徒尚軒淡淡一笑,眼中隱約流露出一抹霸氣之色,道:“在當今華夏地下世界,難道還有什麼勢力能夠與我南門抗衡麼?”
“鐵血盟不算麼?”葉飛反問道。
“鐵血盟?”
司徒尚軒哈哈一笑,撥動著佛珠,說道:“葉先生,就算鐵血盟再強,也隻不過是一個發展了兩年的社團,其實力和底蘊根本和我們南門沒有可比性。
就算鐵血盟收服了九龍會,勢力壯大了一些,也依舊不是我南門的對手。
毫不客氣的說,再給鐵血盟十年時間,想要與我南門抗衡,也依舊沒有任何勝算……”
司徒尚軒一臉平靜,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這番話說出來,並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